“芸依丫头,真是麻烦你了,”孟老爷子和蔼可亲的勾起嘴角,让她先出去。
叶芸依不知为何,有些对他依依不舍,临走之前还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老爷子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就在她走出卧房的那一瞬间,孟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急忙用手帕捂着嘴,一滩黑血印在了手帕上。
大厅里,孟玄捧着茶碗不紧不慢的品茶,下首陆晋渊面无表情,氛围格外紧张。
不多时,叶芸依大步流星而来,一看到陆晋渊时还有些诧异,这时候他不应该正在与天京齐家的代表人何元升在谈事情,怎么突然就回到了临市。
“叶小姐,来了就坐吧,你现在是我们孟家的大恩人,无需拘谨,当然了,你在我家中也没有过拘谨,我爸不在这里,你也不用装,”孟玄阴阳怪气。
一番话引来陆晋渊的不快,他的女人废寝忘食的研究为孟老爷子治疗方案,却得到孟家人这样的待遇?
陆晋渊刚要暴怒,叶芸依压着他的手坐在他旁边,给了他一记温和的眼神,视线一转,落在了孟玄身上,皮笑肉不笑:“孟伯父用不着这样寒碜人,我这人就是这样,谁对我有恩,我加倍偿还,
若是有人对我有仇,我会加倍奉还!”
“老爷子现在已经在友江兄弟的精湛医术之下得以恢复,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拜会。”
刚一坐下,抬脚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了孟玄冰冷的声音。
“叶小姐,走可以,麻烦将天阙金针留下,那是属于我孟家的东西,你无权带走!”孟玄猛地起身,背着手来到她身后,冷声开口,“如果叶小姐不想身败名裂的话,最好,将天阙金针留下!”
对天阙金针念念不忘,这一对父子还真是一个德行,丝毫不管老爷子的死活,只在乎孟家的至宝。
一听到这话叶芸依无所畏惧的微微挑了挑眉头,眼含挑衅:“天阙金针是孟老爷子借给我的,孟老爷子都没说要将天阙金针收回,你一个做儿子的急什么,难不成想要将天阙金针占为己有?”
将他的野心暴露出来,能力不大野心不小,一门心思只在至宝。
陆晋渊一手将叶芸依维护在身后,如渊的眸底划过幽光:“孟先生,请你注意分寸,门外那些记者可还在等着看你们孟家的笑话,如果孟先生扣留我未婚妻,外头那些记者可不会笔下留情!”
“你们威胁我
?”孟玄怒目圆睁,背在身后的手狠狠地往下一压。
“随孟先生怎么理解,我未婚妻是接受孟家的邀请,前来为孟老爷子治病,现在你们孟家人自己解决了孟老爷子的病,与我未婚妻无关,孟先生却还要得理不饶人,怎么,孟先生这是想要与我陆氏为敌?”陆晋渊温润的脸庞上浮上一丝怒色,在有关于叶芸依的问题上绝不后退半步。
牵着叶芸依的手,昂首阔步走出孟家,身后孟玄恼羞成怒,却又担忧外头正在等待看他们孟家笑话的记者们口伐笔诛。
门外,叶芸依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便坐上陆晋渊的车,返回云城市,设法联系孟友贺。
车上,叶芸依闷闷不乐,一回想起孟老爷子刚才跟她说的那一番话,便觉着不舒服,却又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孟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的确是在服用药物以后回转,可今天在孟家小隔间里,孟老爷子显然是在跟她交代后事,将整个孟家托付给了她一个外人。
这是怎样的魄力和对她的信任,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要知道当初他们两家可是水火不相容,现如今孟老爷子非但摒弃前嫌,还将她收为徒弟,并将祖
传宝贝和孟家托付。
陆晋渊一边开着车,一边道:“别担心了,孟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他们孟家本就是医学世家,在医术造诣上孟老爷子还是个大家泰斗,又有孟友江给的解药,绝不会有事。”
“今天孟老爷子跟我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而且从来不收外人为徒的他,今天破天荒的将我收为他的徒弟,还让我挑选他们孟家的一位医术与医德并肩的人培养,让我帮他看着孟家,守着天阙金针,老公,你说他是不是在交代后事?”叶芸依越想心里有些慌。
“别瞎想,他愿意收你为徒,肯定是看你有这个资质,是对你的认可,这就是说明,我的陆太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陆晋渊笑着拍彩虹屁,只想着将她漂浮在九霄云外的心拉回来。
突然,叶芸依眼珠子一转:“不行,我得找师兄了解一下,孟老爷子对我师兄非常器重,两人也是忘年交,有什么事情肯定会跟他说……”
“不准去!”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晋渊霸气打断,“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是不是把我不存在?”
吃醋大王又开始耍小心眼,一听说她要去找
赵宣,一脚油门到底,直奔云城市,带着老婆跑的远远的,省的她惦记别人。
叶芸依见状,忍不住“噗呲”一笑:“咱们陆先生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吃醋了哟,我跟你都已经订婚了,再过几个月就要领证,你还怕什么?”
“你这么优秀,觊觎你的人多了去了,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