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林郑重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师傅这字写得真漂亮。”办事的高主任道:“您是哪里人啊?”
这可将苏敬林给问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家住哪里。
“西南的。”苏敬林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给他来了一个大的地图。
他要知道自己家住哪里就好了。
高主任还想说点什么,李新月说起了钱。
“按照之前说的一次性缴三年,我们先付两千块,半个月内再将余款付四千付了。”李新月道:“高主任,您看谁收这个钱,是不是还是给我们打个收条呢。”
“小柳,来收一下钱,应该的,收条肯定是有的。”高主任连忙唤了一个年轻姑娘来收钱。
李新月从帆布书包里掏出一摞钱,大大小小的面额都有。
“人书包里装的是书,你倒好,装钱了。”高主任觉得在整个过程中,苏敬林的话还没有这个小姑娘多。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李新月笑道:“我将黄金屋装书里面了。”
“这孩子口才了得,听安厂长说你读书也厉害,以后是要考大学的。”高主任笑着说道:“可惜了,不是咱们乡上的,要不然也可以搭着添个光彩
。”
李新月是隶属洪河镇的,而这个老碗厂却是河西镇古川乡的。
虽然只隔着一道山梁,却是属不同的乡镇。
“高主任,以后我们碗厂出息了,也能添光彩的。”李新月笑道说道。
“对,对,是这个道理。”高主任也笑了。
只是他的笑深不达底。
老安说有人要承包这个老碗厂的时候,李乡长都觉得那人莫不是疯了。
立即找他商谈这个事,最后问了一下老安,觉得价格在两千合适。
李乡长说难得有人敢出来扛这个担子,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事实上,在高主任的眼里,这是有人钱多没处儿了。
能出息?
能坚持干三年估计都了不起。
不过以后的承包费,哼,少不了的!
几千块钱换回了一张承包合同。
“苏叔叔,我们先给这个厂改个好听的名字,然后再问问安伯伯看哪些工人可用,您这边准备一下,我们择个黄道吉日开窑。”李新月还要去市里一趟,一是去给干爹干妈拜年,再不去就过了元宵节了。
二来是要取钱,第三个目的,就是打听一下陶器行业的销量情况。
这可是她正儿八经的一个产业。
虽然是挂在苏敬林名下
的,但是李总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麻烦。
这个时代的人都老实着呢,苏敬林想要怎么着,前提还得先想起自己家在哪里,自己是谁。
时间并不需要太久,到时候她会看情况处理这个问题的。
“行,您看叫什么名字好?”苏敬林道:“不过工人这边不用找安厂长,我在这儿好歹做过一段时间,工人的情况我大致了解,我拟个单子,到时候按上面的名字找人回来就行。”
“这样也好。”李新月突然想起了自己舅舅家的人来:“对了,我大舅二舅和表哥他们都外面打零工,您看有没有合适的安排?”
苏敬林看着她笑了笑,这可是她的产业,自然是她来。
“苏叔叔,对所有人都保密,只有你我和平安知道就好。”李新月道:“舅舅家也一样,回头就说我给他们找一个活。还有,苏叔叔,我两个表哥年轻,总不至于一辈子都在外打零工,让他们挑着称心的跟师学一门手艺可好?”
“这当然是极好的。”艺多不压身,苏敬林觉得李新月眼光挺好的,安排也合理。
取名字的事,李总交给了苏敬林,第二天就要进城。
高学峰从厂里回来,一
眼看厨房里的小身影。
“干爹,新年好,您下班了,可以开饭了。”李新月道:“干妈才刚说您该回来了,刚刚好,说明您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这孩子嘴老会说了。”李总来拜年可没有空着手来,而是给李燕买了一件红色的毛衣给高学峰买了一瓶酒:“你闺女给你买酒了。”
“这孩子,自个儿家里还破费。”高学峰真是惊讶了,虽然她有钱,也不没过这么懂人情事故啊。
“干爹干妈,我是来给您们拜年呢,总不能空手来。”李新月笑道:“平时也就算了,这大过年的若不懂礼节就不好了。”
笑着将饭菜摆上桌,一家三口吃了起来。
李燕毕竟是当妈的人,对学习那可是特别的在意。
率先问起了成绩。
“还行,考了个全年级第九名。”李新月含糊其辞,她没说跳级,这个名次靠前也是能交差了:“以后我多抽出时间来学习,肯定会考好的。”
新的一学期开始,她就只参加两次考试,一是半期,二是中考。
一次比一次好,这是她的战略。
高学峰早知道了李新月的成绩,端着酒的手一顿。
算了,还是不说明。
“你的意思还
是不准备回去上学?”高学峰问。
“嗯,干爹,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