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起身,在吴用办公的大木桌上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本进货的账本来看了看。
他念道:“红香客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它的进货的时候,一斤干花的成本约莫要二十两银子,如果我把这个渠道交给你,你能节省所多少成本?”
张成安激动地满脸涨红:“小的在江南一带有渠道,他们那边的花农与我相熟,我可以尽量争取十五两银子的采购价。”
李仁道:“哦?姑且说说,你怎么争取十五两银子的采购价?”
张成安道:“首先,广济河沿岸十里所有的商铺一共是四百零八家,售卖胭脂水粉的,恐怕就能有一百家左右,毕竟女人的钱才是最好赚的。”
李仁随意翻看了几眼,感觉张成安说的数目差不多。
而女人的钱,嘿!从古及今,都是最好挣的。
“这样的话,那每个月进货所需,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只要我们能搭上南边花农的线,让他们长久供应各种花粉花干的话,就算是我把价格压倒十两银子,他们也
会同意。”
李仁眉头一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下就降低了一般的进价,他们会同意?”
“花农比粮农更加靠天吃饭,尤其是江南一带,雨水更是决定花农一家能不能活的标准,多了花都会烂掉,少了,话又开得不好,所以属下想的,适合他们签订一定的契约……”
说着,张成安走上前来,他从衣袖中摸出来了一个小册子,轻轻铺在桌子上打了开来:“这是以往十一年,我之前供应地的气候变化。其中有
三年闹水灾很严重,大部分花农的颗粒无收,好多人都被迫卖、身为奴,这才活了下来,也有一部分人选择到梁山泊那边落草为寇,官军围剿过几次,最后却还是失败了。”
李仁眉头轻轻骤起:“梁山泊?”
“广济河尽头,就是汇入梁山泊,哪里有五百里水域,其中都有强人,但多半都是穷苦人家出生的,所以这些花农中有的人被逼无奈之下,不愿意卖、身为奴的,也就只有上梁山了!”
李仁了然点头:“原
来还有这么一些事儿,那你的意思是?”
“属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这些花农立下字句,如果是大灾之年,我们提供给他们一定的保障,但前提是,他们低价卖给我们花粉花干这些东西。
按照以往十一年的前后和收成来算,只是三年出现了重灾,其余八年,都是丰,所以我们如果和这些花农立下字句的话,价格只怕还可以在往下压一压。
至于出现灾情,往年赚的钱,随便分出些许利润来,就足以赈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