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作大行于世,乃是所有文人最乐意见到的场面。
李常宁当然不会拒接,尤其是这种免费刊印五千册的举动,凭借李仁这些诗词,绝对可以让他在文人士林中名声大噪,而不是声名鹊起!
李常宁当然含笑这答应下来,并表示等到自己恩师伤势痊愈之后,将会将自己恩师其他的作品,也一并再来,交给清雅客居。
月下情钱西来钱掌柜趁着这空当,快步走上前来,对着红姐低声说了几句话,语速非常之快。
李仁在窗口边上方才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就已经结束了,他只看到红姐似乎是有些兴奋,快步走到了李师师耳边,低声和她说了些什么话。
李师师起身走了过来,朝着钱西来拱手一拜,说了些什么话,然后又回到了最前头的案坐坐下。
不过片刻时间之后,一个约莫十八七岁的娇娃忽然登场,和着永遇乐这首词的调子,开始清唱了了几句。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一开口,极为富有穿透力的声音顿时征服了许多人。
尤其是这娇娃的声音,俨然有一种金铁交加的铿锵感觉,李仁这首从辛大人那里抄来的词儿,本身就是金
戈铁马之感。
两者结合在一起,俨然有种天作之合的感觉。
“雨打风吹去”一句刚刚落下,一个侍儿快步上前,手里抬着一张琴,两个壮汉跟在她身后,抬着一张桌子。
这娇娃回旋起舞,猛然纵身一跃,以一个异常优美的弧度落在摆放着古琴的案桌后边,顺势盘膝而坐,十指快速抚琴!
刹那间,铮铮作响的琴声作响!
她再度开口唱道:“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词中有千军万马,那这唱声中,就有雷霆砸脸而来!
上等音乐,给人的感觉同样不属于文字所带来的力量!
“铮铮铮——”
琴音越发狂暴,众人眼前仿若时出现十万铁骑、钢铁洪流一般踏碎天地而来!
那正在抚琴的娇娃,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一双手十根指头都折断在了这琴弦上一般!
“铛——”
终于,伴随着最后一声铿锵琴音落下,台上出现了足足五六个呼吸的真空时间段!
琴音与歌声同一时间响起,只不过这一次的歌声中,则包含了词中所表现的无奈,没有之前那种狂暴如雷霆震怒的野性。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
,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一曲作罢,余音缭绕之感,几乎和方才聂胜琼弹奏琵琶语没多少区别了。
就在李仁心中思索,这是何方神圣的时候,之前那唱赏的文士又一次出现,提笔高声记录起来:
“月下情!打赏六千两!”
“嘶——”
话音落下,整个台下都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声音喧闹了片刻,李仁倒也是听得清楚些,这娇娃正是月下情准备捧起来的赵长安!
没曾想此人对于音乐的造诣,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等可怕的程度!
李仁忍不住惊叹片刻,从窗子里伸出脑袋去,憋着嗓音吼道:“江山烟雨打赏一万两!”
安静的声音在诺大的场院里边回荡,甚至还带起来了一丝回音。
再然后,极度安静……极度安静……轰——
喧闹声鼎沸起来,李仁则直接把脑袋缩了回来,管他外边喧闹如何,我自在局外看风景。
最前排的案坐上,李师师又好气又好笑,钱西来快步走到了李师师面前,面色有些为难。
他们可没有预算太多,六千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整个东京城里边,想要找一个比李仁还
富的,估摸就只有大内中那一位九岁的官家了。
李师师浅浅一笑:“只是彩头,钱掌柜切莫误会;你也知道我家算是家道中落,我爹爹又在为那位做事情,眼下这长安姑娘唱的如此出彩,难免生出些讨好主家的念头!”
主家是谁,谁不清楚?
钱掌柜闻言,脸上的为难瞬间变成了笑意:“懂得!懂得!在下自然懂得!待的那一位痊愈后,小人自当与长安姑娘一并去拜谢才是!
有此万两打赏,长安姑娘不知身价要翻几何呢!”
“皆大欢喜最好!”李师师满脸嫣然笑容。
钱掌柜这才放心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江山烟雨出大手笔,买下素有小飞燕之称的王真姬,一品红琴操,再加一个花魁李念奴,这些事情他们可都清清楚楚的。
月下情这是担心江山烟雨也出了这样的念头,这才刚经过来摸摸底。
只要知道江山烟雨没有这样的念头,他们自然放心。
有了气吞万、里如虎带来的震撼,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不过,赵长安对音乐的造诣,可是不小,同样让人听得缠绵悱恻,几乎落泪。
“感觉像是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