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家的公子张田富,李仁已经调查清楚,他活着的时候欺男霸女,甚至还在别人家新婚当天的时候,把新娘子抢走,折磨的不成人形之后,就丢在新郎家门口。
新郎气不过要去报官,但是却被这张田富带着人在半路上截住,打的双腿残废。
最后一家人羞怒难当,竟然引火自焚!
后来,这张田富和万财楼同时看上几十亩水田。
本来万财楼打算花钱买下来的,结果没曾想张田富头带着一群青皮无赖,跑到人家地主家里,逼着地主以三文钱的价格,把那价值三百两的水田卖给他。
欧阳野第二天带着人去卖地契的时候,在水田边上遇到了这张田富。
张田富不知死活,看欧阳野身边只带着两个雄狮堂的人,竟然想把欧阳野打残废了。
欧阳野这个暴脾气,直接就把那张田富按在水田的泥巴水里活活呛死!
并且留下话,他是雄狮堂欧阳野,有胆子来报仇。
这是欧阳野亲口和李仁说的,和高俅暗中调查的结果基本吻合。
至于水安帮帮主柳大胆做的那些混账事,逼良为娼,套路放贷,逼得人卖儿卖女,都是常有的事情。
哥伦普洱也向着李仁坦白交代,柳周氏之前就给水安帮帮主戴了不知绿帽,这婆娘风骚的要死。
欧阳野
居然还在边上回忆了一下,说当初水安帮和另外一个帮抢地盘。
柳大胆让柳周氏陪他水了一觉,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这简直有点颠覆李仁的三观了。
所以,李仁连夜策划了让水安帮帮主柳大胆的丑恶嘴脸在世人面前暴露的一幕。
没曾想,高俅安排的人还没有上场三分之一,这威望极高的地保,就已经自个儿上来揭露柳大胆的黑历史了。
果真,算命的说死了之后还有一劫难的说辞,并不是瞎说的。
差役去抓人,所有的人都在公堂外边等着。
李仁为了彰显隆恩县尊老的风气,还让人给地保老爷子上了一壶茶。
这地保还真是半点都不含糊,就着一壶茶,坐在椅子上,把隆恩县的公堂当做天桥说书的场子似得,把那水安帮帮主柳大胆做水贼时候的黑历史抖落了一遍。
最牛的是,这老爷子说的事情,时间地点,有理有据,而且能说出不少真人来。
人群里边,有不少人义愤填膺的迎合着,甚至出来了高俅都不认识的人,大声陈述自己当年的亲戚是怎么被柳大胆迫害致死的。
公堂上,李仁和高俅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种这隆恩县是烫手馍馍的感觉。
隆恩县辖区大部分都是汴河漕运部分,这些码头帮派之间纷争不
断,府衙弱势一些,还真是被人家反过来欺负。
很显然,之前那个被万财楼不知道送了多少钱财的县令,肯定就是装聋作哑,不过问这些帮派之间的事情,才会把这大好的隆恩县弄得如此乌烟瘴气。
“看样子,想肃清隆恩县,绝对不是换掉县丞、主簿,就能做到的事情。”李仁轻声自语。
高俅道:“属下对大人有信心!”
这时候,差役汇报禀告:“启禀大人!那柳周氏早在状纸上填写的地址,是一片荒废的坟场,什么都没有找到!”
“什么?”李仁面色发白,高俅在一边上看的直伸大拇指:“你们没有去错地方吗?”
“绝对不会!”差役一脸认真的说道:“小的就是按照状纸上写的地址去的。”
李仁靠在县太爷的座椅上,看了看公堂外边已经被吓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的吃瓜群众们,“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
为官的人纷纷被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的朝着李仁看过来。
不少人心中都已经嘀咕起来,那柳周氏难道是鬼吗?
“哥伦普洱,本官有话问你!”
哥伦普洱眨了眨眼睛,终于到了重头戏了吗?
“大人请讲,草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仁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先是朝着围观的人看了看,这才道
:“那水安帮帮主柳大胆欺男霸女,恶贯满盈,你可是看不惯他这种行为,方才出手将之斩杀的?
至于那柳周氏……”
提到柳周氏三个字,吓边的百姓在一次浑身冒冷汗。
柳周氏填的状纸住址,竟然是在一片荒废的坟地里边,不是鬼,是什么?
鬼神之说,在大宋时代,可远远比后是流行的多。
“至于那柳周氏状纸上污蔑你是贪恋她美色的说辞,可否是故意栽赃你?”
不等哥伦普洱数话,那一直都在爆柳大胆黑历史的地保大爷在一次嘿嘿笑着开口:
“大人有所不知,那柳周氏昔日有荡妇之名,我看这小哥长得挺俊俏,要真是做那等苟且之事,只怕柳周氏求之不得呢!”
“啊哈哈哈……”
公堂下边,一群人头忍不住发出了哄笑声。
李仁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低保大爷,这人呐,简直比高球花钱请来的托儿都敬业。
要不是李仁知道这老头不是高俅花钱请的,他都要忍不住给老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