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宣布,当庭释放哥伦普洱,于是欢呼声成片响起。
围观的百姓这边刚刚要走,李仁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相邻莫急!”
众人赶紧止住脚步,看李青天还有什么教诲的话想说。
李仁颔首道:“前些天,本官走马上任的时候,有一个张老头递上状纸来,转告万财楼雄狮堂堂主欧阳野,霸占他家水田三十三亩,还将他家的公子活活淹死!
传张老头,欧阳野!”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纷纷变色。
“天啊!李青天真的把欧阳野抓来了!”
“据传闻,欧阳野可是万财楼雄狮堂堂主,而且其人武艺高强!”
“你们就不觉得这个张田富很熟悉吗?”
“啊呸!是那个狗孙子,死得好!你们还记得当年周家庄一家十口人自焚而死的事情吗?”
“那张田富把人家周家庄人的新娘子抢走凌辱的不成人形,又丢在新郎官家门前。
他家相公气不过,就去报官,谁曾想走到半路的时候,竟然被张田富打断了双腿。
那家人气不过,一家老少全部自焚而死!小老儿我当时作为低保,还领着人去救火呢!”
这一次,那抖出来柳大胆黑历史的地保大爷
,眼里含着泪的从椅子上缩了下来,直接跪在公堂上,叩首拜道:
“大父母在上!这欧阳野虽然不是好东西,当时杀张田富这件事情,我等附近相邻,拍手称快!何至于论罪?”
欧阳野到了,正好听到这话,一时间钢铁硬汉有些触动,咧嘴大笑道:
“张田富那样的杂碎,劳资见一个杀一个!现在这狗官怕是得了那张老头的钱财,想要治罪我,那又如何!
我欧阳野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二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照样除暴安良!”
“好——吉祥棺材铺,愿意给壮士免费提供一口上号棺材!”一面色寡白,看起来明显阴盛阳衰的老板模样人士,大吼了一声!
欧阳野嘴角一抽,却只有咬牙撑住,心里却已经开始骂起来:“去你娘个腿子的棺材铺!”
张老头这边怯生生的从人群里挤上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下黑手,这老头上来以后,衣服上都已经有好几个脚印子了。
李仁看了一眼高俅,高俅微微摇头,低声道:“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嘿!张老头,前段时间放火烧我的棺材铺,你以为你跑得快,我就没看到你了吗?”那
吉祥棺材铺的老板阴笑一声。
张老头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污人清白?我何时去过你的棺材铺?”
“张田富让欧阳壮士宰了之后,欠我棺材铺五两银子,我催了你几年了?你还钱了吗?”
李仁轻轻咳嗽一声:“此乃公堂之上,有何冤屈,上前来陈述!”
这话刚刚出口,一群愤怒无比的人挤上前来,少说也有二三十。
原本宽敞明亮的明堂,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不堪,后边的人更是还在往里边挤。
“啪!”李仁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拥挤的人群这才停了下来,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瞪着张老头。
李仁动了动手指,指着最前边那一个小妇人道:“从你这里开,你先开始说!”
“青天老爷!张老头这个挨千刀的!死了没人收尸的杂皮,经常去偷看我女儿沐浴,我娃儿她爹,为了追她,把腿摔了,花了三百文钱抓药。
大老爷说这个钱该不该他赔!”
张老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李仁也红着脸,噶声道:“可有人证!”
“老妇人可以作证!”一个老妇站了出来,拱手一拜:“青天老爷,老妇人和她家是邻居,我也经常背这老杂毛偷看!
为此老妇人的贞节牌坊都被收走了!青天老爷可以要为老妇人做主啊!”
“青天老爷,这老贼前些日子偷走了我家的耕牛,转手卖给了邻村的王二,致使我和王二两人起了争端,忽悠损伤。”
李仁讷讷道:“王二可来了?”
一汉子应声出列:“大父母在上,小的就是王二,他所言句句属实,我二人为了那牛的归属,大打出手,我打掉了他的门牙,他打断了我两根手指头!”
李仁咬牙瞪了一眼这张老贼:“下一个!”
“青天大老爷,小人是我们府衙边上恩怀书屋的教书先生,这老贼常来我哪里混吃喝,我本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圣人教诲,给他吃喝。
谁曾想他竟然嫌弃食物肉,居无美人,与我发生口角之后,纵火将我三百卷藏书尽数焚毁!”
“焚圣人之言,合该发配三百里!”
“青天老爷,小的去年借给他十斤水稻种子,今年我催他换我,他竟然换我十斤煮熟过后,又晒干的水稻种子,使得小人错过了春耕的时节,还请青天老爷为我做主!”
李仁咬牙,这他么是春秋时期,文种范蠡用来对付吴王夫差的
毒计啊!
使得吴国人错过了春耕时机,举国饥荒!
“青天大老爷……”一人声音落下,另外一人又上前来。
欧阳野和已经退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