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保忠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才提起笔来,李仁的书信就已经送到了他面前。
看完以后,仁多保忠递给了一遍的嵬名阿吴:“有意思,他竟敢说汉军中有一个精通道法的术士,能请来天雷轰碎铁门关的城楼。
还限我天黑之前,就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的话,就要用天雷轰死我,啊哈哈哈……”
话说到最后,仁多保忠便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夫半生戎马,杀人无算,还真的是没有见过那个部落的萨满巫师能作法轰碎城楼的!”
“哈哈哈……”一边上看完了书信的嵬名阿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大帅可要回复书信?”
“回!当然回信!”仁多保忠提笔写道:“文定侯李公在上,仁多保忠与副帅嵬名阿吴,及一种大将,聚会与楼头,坐看李公方士请来神雷,破我铁门关。”
“速速送往宋军大营,嘱咐后厨,老夫今日心情大好,多添一只羊腿!”
宋军大营中。
李仁看完仁多保忠的书信,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好极,只要毕渐的三公弩床射准了,一下就能送仁多保忠和铁门关中十万大军各军将领上天。”
“没曾想,大帅一时的戏作,竟然反而让
仁多保忠领着所有武将等死。”司马光抚须大笑,他也心情极好。
李仁目光一定:“就看今天晚上,破铁门关!”
且说这黄昏时分,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领着军中一群武将上了楼头,方才还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士兵来禀告,说宋军开始在城门外搭建台子,已经有穿着古怪服饰的方士登上木台,准备作法了。
他这时候过来,正好看到城门一箭之地外,一个披头散发的巫师站在台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台子后边立起来了一个巨大的幕布。
巨大的幕布上画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咒,看得仁多保忠眼晕。
那方士则站在台子上,赤着脚又跳又唱,不知道实在做些什么。
方士何人?
道士出身的乔道清。
“哈哈哈……这宋军的大帅有意思,果真弄了一个方士在城楼外边请天雷!”
仁多保忠哈哈大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弄点小酒来,咋们就在这里看着,他怎么从天上请来天雷轰死我们!”
一群武将跟着起哄,竟然在城楼上烤羊腿。
嵬名阿吴虽然也再烤羊腿,但是他觉得事情有些反常,加派了军士巡视城楼。
各处都来禀告,说未
曾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他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和仁多保忠坐在一起推杯换盏,想看看这方士能跳到什么时候。
天色墨黑,所有的人都在盯着那台子上的方士看,一片漆黑不见半点火光的空地上,三公弩床已经准备妥当。
毕渐和何昌言,还有岳和三人领着众多武夫围在一起,李仁也盯着那捆了炸药包的巨型弩箭。
“准头看好了,如果能直接射道上边最好,如果不能,那还有机会再度调整。”李仁忍不住出声说道。
毕渐点了点头:“恩师放心,我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火药在射出去的过程中就会爆炸,要么重型弩箭射进城楼里边,爆炸却迟了。”
“不碍事,就拿着铁门关来联手。”李仁在一边上安抚着。
何昌言那边,已经吩咐士卒驱牛,开始拉开三弓床弩。
“咔咔咔——”
床弩发出令人心惊的声音来,毕渐立在一边上,准备点燃长长的引线。
他们留有足够的引线,用竹片夹了起来,中间是中空的,也不怕飞出去的时候会被风吹灭了。
“准备!”何昌言断喝一声,他看了一眼准备点火的毕渐,毕渐额头上不自觉的流出汗水来。
“嗤——”
引线点燃,后边手持大刀的军汉手起刀落,斩断三弓床弩连着十头牛的粗大麻绳。
“轰——”
巨型弩箭破空而去,当真如同是雷声炸开一样。
“轰——”
城楼上头正在喝酒的仁多保忠只是一抬头,就看到城楼下方飞上来一个黑影,把自己身边的嵬名阿吴射的爆碎开来,血水都溅了他一身。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他看到那粗大的跟树杆一样的边上似乎是包裹着什么东西,还有一串细小的火苗在上头跳动着。
“轰——”
城楼下方,李仁抬起头来,看到那坐满了西夏军武将的城楼上,爆开一片火海,整个楼城都直接被掀翻,淹没在赤红刺眼的火光中。
“啾啾啾——”
同一时间,军中数不清的马儿都吓得跪在地上,屎尿齐流。
整个铁门关内外,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吓呆了,看着那火海中的楼头发愣。
“再来!把城门轰开!”李仁兴奋的嚷道。
跟木头人一样杵着的毕渐“哇”的叫了一声,顿时后边的武夫们重新上弩箭,五个巨大的三弓床弩同时开弓。
“轰——”
呼啸而去的声音像是要把天都撕开一个口子。
“咚——”
五根树木一样粗的
铁箭头狠狠地撞击倒城楼上,也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