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文定侯能撑到相国府,在看家书,谁曾想也是个儿女情长之辈!”出了宫门,大太监李和看到李仁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家书的油漆封面,忍不住出言调笑了起来。
李仁却无所谓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人世间,最难消瘦的便是美人恩,公公莫笑!”
“不笑,老夫不笑,老夫要放声大笑!”李和哈哈大笑着,似乎也想伸过头来看李仁家书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李仁却已经侧过身去,看了起来。
“夫君万安,自出征以来,商会安好,日进斗金,妾身礼佛、入大相国寺,唱诵真经,以祈天佑……”
后边洋洋洒洒数百字看完,李仁嘴角抽抽了几下。
李和咂咂嘴:“怎么地?难不成是你出征在外快三个月,少君的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吗?”
“难不成……”李仁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和:“公公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入的宫?”
李和咬紧了牙:“咦!你小子……”
“我夫人居然半句都没说想说,唉,为何要这么含蓄?等回到了相国府,我就写一封书信,上边全是好想你好想你,写一千句,然后差人送回去。”
李和眼睛一眯,脸上带着几分冷色道:“不用书信了,最多再有数日时间,你应该就会回调。
章
惇将会接手整个西夏国,你打下来的,当然不可能让你在这里治理。”
“这样也极好,我也担心我在外征战的时候,我娘子怀了身孕。”李仁认真的说着。
李和却像是有些怒火要发出来一样:“侯爷若是有意,咱家能帮着争取一二。”
“好意心领,我在军中的威信太高,留下来不是好事。”李仁摇了摇头:“更况且我的封地八百里水泊梁山,该怎么肃清水贼,都还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李和脸色冷了下来:“堂堂一国,侯爷只不过是数月时间就攻灭了,区区一个水泊梁山,又怎么可能阻挡的了侯爷的脚步声?”
“侯爷当真不愿意留下?”
“当真不留下,但是让曲珍他们搜刮到的珍宝,多分一份给我。”
“唉!”李和叹了一口气:“章惇此人,难以相处,想要和他共事,难啊,哪能像是侯爷这般温和?罢了罢了,我也会京城去养老吧,留在这西北酷寒之地,倒是只会妨碍了章惇的眼。到时候,他不舒坦,老夫也不舒坦。”
李仁乐道:“公公回京城养老,不妨去水泊梁山走走?听说哪儿山明水秀,是个绝佳绝妙的地方。
再者,本侯有一手绝妙手艺,便是青椒水煮酸菜鱼,保管让公公满意。”
“滑头,你是怕
朝廷暗中多派遣人手监视你,才这样说的吧。”李和丝毫不避讳什么:“老夫在西北经略数年,深得朝廷信任,重新用来监视你,他们更加信任。”
“其实,我也信任公公。”李仁道:“以其让其他的人盯着,暗中想着法子陷害我,那还不如让公公来,有公公坐镇,什么魑魅魍魉没翻不起浪花来。”
“嘿!”李和咧嘴一笑:“知道咱家为什么深得朝廷信任吗?”
李仁一脸茫然:“不知!”
李和冷笑起来:“那是因为咱家留守这边的时候,不过几年时间,就已经往开封府的天牢中送过去了三十多个地方官员,知州已经让我拿掉了四个,换了两茬!”
李仁的笑容已经有点勉强了。
东京,大宋皇城中,已经是深夜了。
太皇太后连夜召见重臣蔡确、吕公著、苏轼等多人,半个时辰之后,大内皇城所有宫阙门洞全部打开。
一共十八路报喜的宫人,驾着花车,敲锣打鼓的声音传遍了全城。
“大捷!文定侯李仁略定西北,西夏举国投降!”
“大捷!文定侯李仁略定西北,西夏举国投降!”
“……”
一夜时间,争做东京城都沸腾了起来,千家万户灯火通明,人人都上街庆贺。
街道上所有的人都喜气冲天。
一对快
马飞奔来到文定侯府邸前,这是才发现文定侯府早就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府内府外的人都穿着新意,洒扫庭院,一派热闹气象。
“你等可是宫中来的差人?”
这时候,看门的侍卫问道。
马背上有一人拱手道:“不错,文定侯略定西北,西夏举国投降,我等从宫中,特来向着侯府报喜,不曾想还迟了一步。”
“不迟不迟!”那侍卫笑着走上前来:“我家少君已经吩咐过了,若是宫中有报喜的郎官到了,赏钱不能少!”
两人翻身下马,笑嘻嘻的从这侍卫手中接过几角碎银子,拱了拱手:“万喜!文定侯略定西北,从此西北战事不兴,国泰民安,天下百姓都可以享受太平日子了。”
辽国已经多年未曾和宋人开战,所以这差人所言倒也不差。
“自然!我家侯爷能略定西北,也是拖了太皇太后、皇上的洪福!”
“哈哈……”
都是场面话,说得各自都舒心。
三人含笑着拱手,翻身上马。
倒是侍卫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消失不见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