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决定脑袋。
谁都看得出来文定侯李仁现在已安稳下来,朝廷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让他生孩子,他就赶紧把自己身边所有的女人凑一凑,交给朝廷册封好,等着生孩子。
让他上书请求削减五世恩泽,他就上书请求消减五世恩泽。
这难道不是最听话的一条狗吗?
自然,身为敌国间隙的耶律长安,如果敢于献身,那她的脑袋就会成为文定侯表明忠心的不二选择。
“世界上后悔药的,我相信李仁现在比你还要后悔。”梁夭夭无比自信的说道:“当初在西北之地的时候,我就劝说过他,但是他似乎舍不得东京城的家业,而且也舍不得汉人皇帝给他册封的文定侯封爵。
现在!呵?这文定侯放在满堂朝野上下,简直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
西北之地坐拥一国,他有魄力,我有手段,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愚忠才是原罪。”
耶律长安看了一眼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帝国皇后,哪怕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骨子里也依旧带着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所以,我现在认定他只要有机会,就绝对就不会错过。”耶律长安目露凶光。
梁夭夭眯
眼想了一会儿:“机会?到了水泊梁山封地以后,还能有什么机会?”
“你去过水泊梁山吗?”耶律长安忽然问了一句,“那地方全是芦苇荡,梁山在整个水泊的中心,四面环水。
其中盘踞不少山贼,还在是周代柴氏做皇帝的时候,那边就已经盘踞了许多水贼。
这么些年过来,宋军经常发兵剿匪,但水泊梁山依旧盘踞匪贼,无法根除。”
“难不成是一个绝佳之地?”梁夭夭目中已经露出精光。
耶律长安伸手一挥,她衣袖中散落出来一卷地图。
“看清楚了,这里是东京城,这里是广济河,广济河顺流而下,直走东边,就是水泊梁山。
而这广济河最繁华的十里沿岸,你权且看看是在谁的控制下?”
梁夭夭倒吸一口凉气:“这……宋人朝廷就没人注意这个?”
“自然有。”耶律长安道:“起初有一个武将,唤作林冲,领军驻扎在一边上盯着,但是后来章惇统帅三十万大军北伐,这边所有的兵力都被抽调一空。
眼下雪灾闹得非常凶,灾民遍地都是,宋人朝廷又开始从这些难民中抽掉精壮劳力,编选进入禁军中。
呵!
这样的
禁军,谈什么战斗力?在我看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于连乌合之众都比不上,随便从水泊梁山拉出一支水贼军来,都比他们厉害。”
梁夭夭盯着地图认真看了起来,她忽然道:“这条河上,需要控制的节点不多。
你能扇扇风,让文定侯在梁山为朝廷练兵吗?毕竟他的战绩在那里摆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凡让他帮着朝廷练兵,相信朝廷也非常喜欢看到这种局面。”
“这就要看朝廷给的兵是谁领着去的。”耶律长安思索了一下:“但应该没问题,最好是能直接把兵权给他。”
“赵匡胤得国不正,总觉得手底下的武人都会造反,做什么事情都像是放贼一样防备着武人,让他自己直接掌控兵权这样的事情,恐怕很难。”
“这不重要。”耶律长安道:“我们这边有足够的人手,再者,你以为他自己在东京城就没有后手了吗?
我敢肯定,如果朝廷下手太狠,不用我们在一个边上煽风点火,他自己就动手了,你应该见过那个叫仇琼英的怪人,她双手提一把一两百斤重的方天画戟,简直如同三国吕布再生,整个东京城中,谁能阻挡他?”
“既然是盟友……”梁夭夭笑道:“就不能投个地儿?”
耶律长安眼睛眯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计算,她伸出手指头,从温热的茶杯里边蘸水,在桌子上飞快地写着:
“精兵五千散布于各处,其余者数万不计!”
写完之后,她飞快的擦掉。
“那他呢?”梁夭夭眼眸发光,像是看到这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稀奇的东西。
“从白玉山过来的人,都可以称之为精兵。”耶律长安神色恍惚,“他身边汇聚了一批非常可怕的人。”
从白玉山过来了多少人,耶律长安老早之前就已经告诉了她,她自然知道。
“那事情就照着这个做吧,我先去开荒,将两百里荒地打理的像模像样就好,广济河的事情……”
她思索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可以等等看,李仁恐怕比我们还心急,如果他自己在着手做这件事情,那我们就先不要做,我们就把东京城里边的先控制起来,看他到了梁山以后,如何作为。”
耶律长安思索了一会,点头道:“可以。”
文定侯府充满了喜气,李仁的奏折在三天后得到了回复,而他自己则表示饮酒过多,又染了
风寒,所以不去上朝。
这是避开朝会上的关于自己五世恩泽的争论。
太皇太后觉得文定侯很识趣,经过朝会以后给了他三世恩泽。
水泊梁山方圆八百里,全部归属于文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