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更加安分。
我没有梁氏那等手段心思,求来了免死铁卷,如果将来忤逆侯的封号被撤了,那我儿从你这学道的庖厨之术,纵便是沦落了,有贤弟这份手艺在,也能以此度日活命不是?”
李仁抿了一口小酒,白净的玉石小酒杯边上,留下了他嘴唇上的油渍印子和几片细小的辣椒末儿。
他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民间还常说,家有千金不如薄技在身,自己学会的东西,一辈子都是跟着自己的,那才是谁都抢不走的东西。”
“那……”李秉常眼神渴望,隐约可见泪花跳动:“贤弟同意了?”
“同意了。”李仁点头:“五岁以后让他来跟我学,两三岁的小儿,还没发走路呢,交给他娘好生将养着。”
李秉常眼神里的渴望一下就黯淡了下去,他涩声道:“去……去教坊司了。”
李仁自然知道梁夭夭只不过是李乾顺名义上的母亲,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极少。
恐怕整个天下,活着的人之中,还知道这个秘密的,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甚至于皇帝、太皇太后都不清楚这件事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李仁放下了酒杯,重新拿起那已经被油垢污染了的白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