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阵的刺痛,你们是不是想谋害亲夫?”李仁还没睁眼,无可奈何的声音就已经先传了出来。
苏长龙忍不住笑出声,剑娘却哼哼道:“早知道计量下重点,现在还知道倒打一耙呢!”
李仁嘿嘿笑了一声,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悠闲道:“龙儿你的人皮面具准备的怎么样了?”
“随时都行,但是阿郎遇刺的消息传开,整个曹州都已经闹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乡军军卒和捕快巡视,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所有城池。
就连各地开的路引,都已经废止了,现在整个曹州地界,任何人都没办法穿过其中。”
李仁吃了一惊:“没曾想还能这样啊!”
“也不是次次都能这样的。”苏长龙认真道:“也只有身处高位的人才能这样,阿郎可不要妄自菲薄,现而今太皇太后和官家都指望这你在梁山泽练兵,谋取燕云十六州,他们可不想你出半点事情。”
剑娘听不过去,拗口道:“高氏如果真的希望阿郎能领军北伐,为他赵家卖命,那去将他的那个不孝子赵覠砍了以谢天下,岂非大美?”
“行了!”李仁摆摆手:“你们两个还真是,钓不到刺客,就在一起
吵嘴吗?”
苏长龙忍不住笑笑:“我可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谁是小孩子?”剑娘不甘示弱:“我大宋朝廷规定年十四便可嫁人,阿郎不与我圆房,怪我作甚?”
“行了,你们的小伎俩,我早就已经看穿了,想用激将法吗?”李仁眯笑起来。
苏长龙耸耸肩,起身朝着外边走去:“看把,我在就说了行不通的,阿郎才是一只真正的老狐狸。”
剑娘则坐在床边上,一言不发,倒是一张脸满是红晕。
李仁闭上眼睛:“给夫君捏捏腿?”
一双小手狠狠地捏着腿,李仁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是截肢!”
“哼!”剑娘忍不住笑出声来:“阿郎……”
“等到后年!”李仁语气严肃:“这事情没法商量,你,清照儿、怎么都要等到后年。”
李仁看着剑娘有些害怕自己的神色,又柔声道:“余生很长呢!”
“我听到许多人说,阿郎在西北杀戮太多,所以会没子嗣,我心里就恨,想要给阿郎正名,让那些讨厌的人闭上嘴巴!”
“哦?”李仁笑道:“媚儿已经带着你们去别的府邸串门子了?”
“就算是我们不去别人家,也有一大堆人想要踩一踩我们
侯府的门槛呢!”剑娘说到这个,倒是多了几分傲气。
李仁闭上了眼睛:“一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梁山泽,我们到可以安稳下来了。”
剑娘见李仁闭上了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话扰她,自个儿起身坐到了一边上。
且说曹州观察使郭安民和李新贵两人从楼船上下来以后,快步追上了那白发老者。
“斗胆一问,侯爷病情如何?”
医者看着两人,目中神色闪动,似乎心中暗自思量着什么。
他做了一辈子医生,当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常言道祸从口出,尤其是他们做医生的,更加要谨慎无比。
这般斟酌了片刻,郭安民却已经忍不住开始催促起来。
李新贵也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老者的反应很是不满意。
“和传闻说的一样。”老者拱了拱手:“老夫言尽于此,况且郭大人之前说过,让我来给君侯诊治,事后不为难老夫的。”
郭安民急躁的挥手:“滚滚滚!我为难你一个大夫做什么?”
医者转身就走,脸上如释重负。
李新贵回头看了看楼窗外边围起来的木栅栏,这是侯府的侍卫们做的,整个码头都已经彻底被封锁起来了
。
“本来你我二人想要把文定侯请到城里去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李新贵迟疑着。
郭安民摇头:“君侯的几位夫人不愿意的事情,你我这样芝麻绿豆大点的官,敢多说什么?
再说了,你看这楼船上,样样俱全,比我们的府衙都要好许多,请下来我还担心照顾不周呢。”
李新贵自然明白郭安民的意思,他说这么多,七十就是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李将军,倒是和你说清楚了,你要抓不到行刺君侯的歹人,等到刑部尚书苏大人到了以后,本官也就只能把你推出了!”
李新贵脸色变了变,急忙哀求起来:“大人!大人!下官给你的孝敬从未少过,你就指条活路的法子吧!”
“你还想随便抓几个人应付尚书大人不成?”郭安民脸色陡变,他轻哼一声:“实话与你说了,前些个日子,我就已经听到风声,说朝廷那边要派大人物过来这边坐镇。
再者,你觉得文定侯遇刺的事情,是能随便抓几个替罪羊,就可以糊弄过去的吗?”
李新贵艰涩的点头:“那大人的意思是?”
“找!”郭安民咬牙道,原本就又尖又细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尖
锐,倒是当真和女人尖叫起来一般无二了。
“翻天绝地,不管那个刺客有没有逃离我们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