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的小虫儿如同大夫人那般发号施令,言谈之举,浑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赵长安心里一阵发紧。
李师师看着下人们退下以后,这才转过头看了看赵长安和聂胜琼:“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只是因为出生好,才成为了侯府的二夫人?”
“我当真是这样以为的。”赵长安缩了缩脖子,看着李清照眼里的神采,勉强算是找回到了几分往日小虫儿的影子。
聂胜琼倒是摇头:“我可未曾这样想过,本以为二夫人会先我一步站出来的,哪曾想你一直都贪心玩,也就只能辛苦我了。
可是等到少君和五夫人生产以后,恐怕我的日子也就没这个安逸了。”
“所以,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个法子,让少君和五夫人都不会针对你的法子。”
“哦?”聂胜琼眼睛一亮:“二夫人的办法,是想让我怀上一个孩子?可怀孩子这样的事情,又哪里是人为可以强求的?”
“我看过许多书籍,上头说妇人想要还有身孕,可以和夫君在月事干净后的第九天开始同房,这样非常容易怀上。”
这个时候的李清照,笑得就像是一只小狐狸:“更况且,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从上个月开始,每天的早膳,
都已经被换成了阿胶莲子羹了吗?”
“妇人想要有身孕,那就一定要把自己的身子调理好,阿胶这种东西,就能让妇人的身体变得更好。”
聂胜琼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样子二夫人远比我们眼睛看到的更好。”
李清照重新钻到了被窝里头:“正好,我算过时间的,你这段时间最容易怀上,只要我和阿郎说,他就一定回过来。”
聂胜琼看了一眼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的赵长安,笑了笑:“二夫人这样帮我,那我是否要投桃报李?”
“你比其他人最聪明的一点,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李清照缩了缩被窝,人依旧躲在被子里,不露出头来说话。
“愿闻其详。”聂胜琼也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褥,却不知是天气寒冷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
李清照接着道:“你最有自知之明,才是你最大的优点。就比如我帮你以后,你就想到了投桃报李。”
不等聂胜琼说话,李清照又道:“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但这话似乎也不对,我还是需要你做些什么。”
“嗯,比如说,你从进入侯府之后,一直都在遮遮掩掩,总担心自己表现的太过,会被媚儿和诗诗两
人妒忌,又或者是因为你出生的问题,会被人看轻了云云。
但是你可曾想过,你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就越是让人觉得你和侯府中的人不是一条心。
所以,我这一次逼不得已和你说这些话,是以侯府半个女主人的身份和你说,而但我从被褥里边出来的时候,那我依旧是清照儿,之前说的话和我都没关系。”
聂胜琼细细品味了这话一会儿,方才道:“以前是我不好,你能和我说,我很感谢。”
“嗦”的一声,李清照从被褥里钻了出来:“我们既然是一家人,那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话?”
她看了一眼一边上的赵长安:“死丫头,还打不打?不打我回去睡觉了!”
“打!”赵长安抬起拳头来,照着李清照左眼就是一拳!
“嗷——你真打我!”
屋子里在一次吵闹起来,聂胜琼看着打闹不止的两人,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压着内心的性子过日子?
谁不想率性?
可这世间千万万万的人,谁能率性而为?
“宫里来的书信?”李仁大步走了出去,王舜臣身边站着一个青年人,他双手呈上一份书信,躬身道:
“君侯,这是二小姐的亲笔信,
希望君侯能救她出苦海。”
李仁一听,嘴角顿时上翘起来,看着那人手中的书信,竟然还有些阴影期待的感觉。
“二小姐?”不过,现而今李仁的身份,就算是心中无比期待,可也不会有意表露出来。
“她不是在宫中学习礼仪吗?救她脱离苦海?难不成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李仁随手把书信接了过来,随意翻看了起来。
那青年低着头,恭敬无比的说道:“二小姐说,千言万语都在书信中,君侯看完就知道。”
李仁掂量了一下书信的分量,感觉厚的有点出奇,心中念及于此,想必是熏儿学习宫廷礼仪,有所心得,所以才会写这厚厚的一摞信纸给自己。
想到这个,李仁心中还是颇为欣慰的,当下挥了挥手:“退下吧。”
“是!”
李仁边走边打开信封,但不知为何,却没有拿出里边厚厚的信纸,王舜臣跟在后边说道:“身份已经确认,确实是武府以前跟在二小姐身边的人。”
李仁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忽然发现那个人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些轻微的瘸,便道:“这个我也能肯定是武府以前的老人,因为他的腿,就是我去年夏天打断的。”
王舜臣脚步停
顿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