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些守在女德侯封地边上的都头,确实有人和耶律长安有关系。”
郓城,文定侯临时下榻处,田豹正在向着李仁禀告,自己手底下的人发现耶律长安越过宋军屯兵驻地,去见梁夭夭的事情。
田彪点头道:“我们的人在外边守了一个时辰,最后看到耶律长安一个人出来,至于她究竟去和梁夭夭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李仁揉了揉发晕的脑袋,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只不过是四更天,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什么时辰的事情。”
田豹道:“正好是二更多点进去,三更天过了一刻钟出来的。”
“三更!”李仁忍不住想到了梁夭夭写给自己的血书,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李仁抬了一下手,田豹赶紧道:“主公有何吩咐?”
“研墨,我要写调令,把所有驻防在女德侯封地外边监视的乡军调走,着令各处乡军换防,所有抽调人员打乱重组。”
“这……”田豹拿起砚台的手迟疑了一下:“主公,各地乡军多半都是邻里,您这样下令打乱重组,只怕很难。”
李仁端起凉茶来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汁入了咽喉以后,他整个人骤然头脑清爽起来
。
“那就让各地知州全部下了,这事情做不好,留下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处。”李仁神色一冷道。
“阿郎!”却在这个时候,房门外边传来了李师师的声音。
李仁道:“进来。”
李师师施施然走了进来,从外边看整个人没多少变化。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走动?”李仁目中的寒意消散了些许了,多出几分关切之意。
李师师挥了一下手,示意田豹退下,田豹看了一眼李仁,见李仁微微颔首,也就拱手退了出去。
李师师这才道:“我方才听到外边有马蹄声,醒过来以后一问喜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向着阿郎必定会调防屯兵,所以赶过来。”
“哦?”李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不是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李师师面色微红,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娇嗔道:“妾身肚子里才是有了你的蛔虫呢……以你的性格来想,那耶律姑娘又做了小动作,你必定要以雷霆手段回应。”
“这样有什么不妥?”李仁反问了一句。
李师师掩嘴轻笑:“阿郎当真是霸道惯了,那妾身问一句,你我还在东京城的时候,可曾查到无忧洞的具体落脚地
在什么地方?”
“只是蛛丝马迹。”李仁眉头一皱,随即却也冷静了下来。
李师师道:“这不就是了,如果阿郎现在一发现耶律长安的小动作,就一雷霆手段回应,那以后耶律长安岂不是会更加小心?
本来我们可以……对,那句话怎么说的?”
李仁补充道:“温水煮青蛙!”
“对,就是温水煮青蛙来着,慢慢的摸索出来无忧洞的一些落脚点,顺藤摸瓜,自然会有天大的惊喜,要是阿郎这般霸道,一下子就把藤子都扯断了,又怎么还能摸到瓜?”
李仁忍不住捏了捏李师师白透的脸蛋:“我的师师心思玲珑,你说夫君我该怎么谢你?”
“那就把我提上去做侧妻怎么样?”李师师眨了眨眼睛,她拉着李仁的手,轻轻地抹在自己小腹上:
“不管如何,妾身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为了这个孩子,妾身就算是不愿意争什么,也要争一争!”
李仁看着双目亮晶晶,无比期待的看着李仁,李仁心下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从内心里来说,他发现自己确实是喜欢这个聪明女人多一些。
正如武大龙和武媚儿说的那样,李仁对于武家,愧疚和感恩更多一些。
“放心吧,会有的
。”李仁道:“你有了身孕,本就是侯府之喜,提一下地位,那也是名正言顺。”
“只是……”李师师颇为为难的开口:“妾身就是想想,有夫君这句话,妾身就心满意足了,你以武功起家,将来还要依仗苏姐姐和琼姐姐北伐,师师又怎么会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妇人?”
李仁捏了捏她的耳朵:“有些人说话可是心口不已,这事情当初也怪我,本来想给你争取平妻地位的。”
“奈何夫君总抹不开情面。”李师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后悔可没什么用。”
“冬日里天色来得迟,就在这边睡吧,我这段时间心里有好多话,都想找个人说说。”李仁转身铺开了床。
李师师搓了搓手,转头朝着房门外高声道:“喜儿,在侯爷房间里添置几个火炉,这里头太冷了,让小环那死丫头精明着点,别把君侯冻着了!”
“哎!好勒,夫人!”喜儿欢喜无比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
李仁不知道自己想提李师师为侧妻的事情是怎么穿出去的,第二天正午时分,他正在和刘昌祚商议组建兵种的事情,仇琼英就红着脸找到了自己。
刘昌祚一看仇琼英的模样,便笑呵呵的起身:“
那就按照君侯所言,组建弓弩手、步军、骑军,每一个兵种下边又具体划分得更加细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