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如今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里做做针线,抄抄佛经,磨磨你这性子,你嫂嫂也在家,凡事多跟着你嫂嫂学一学才是。" 霜降感激的看了朱氏一眼,深觉自己还有好些跟着朱氏苏氏这样土生土长的厉害主母学习。今日若不是嫂嫂善后,只怕也有些麻烦。 "是,女儿记住了。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我倒盼着你是真的记住了才好!"苏氏拿手指戳了戳霜降的额头,"你这丫头,就是个不省心的。" 朱氏就笑道:"阿娘还说三妹妹呢?若三妹妹您都头疼,觉得不省心,可叫大伯母和三婶娘怎么说好呢?" 苏氏想了想,倒也笑了出来:"这倒是了,若是和大嫂嫂,三弟妹比起来,我倒又是个省心的了。" 四娘爆竹脾气,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遇着事就只知道冲上去,好在她的女使蝴蝶是个性格稳重内敛的女郎,知道规劝主子不合时宜的一些行为。 二娘倒是本身不出差错,可就是这亲事一直不顺,叫刘氏操心得掉了好多头发。 倒是霜降,虽然到底年轻,做事不甚稳重,可拿出去却很能唬得住人,女婿虽说大了些年岁,可年少有为,八品的武官呢!县尉都才七品,怎么不好! 朱氏霜降两个有心逗苏氏高兴,自然使出浑身解数,到的吃饭的时候,苏氏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过。 桃花到了崔家,先去给崔守仁请了安,说明了来意,崔守仁竟然很高兴欢迎她,丝毫不觉得女儿和新妇私下越过他做了决定。 实在叫他来说,他们家往上数三代,根本没有过如今的呼奴唤婢的好日子,他哪里知道怎么培养女使教导小厮?瞧瞧崔平崔安买回来好几个月,除了跑腿就只有种田可做就知道了。 所以女儿找了新妇要了人来教导这些女使们,他是乐见其成的。 总不能他花了钱,买回来女使不做活儿,当小娘子似的养着罢? 他就亲自发了话:"是娘子和大奶奶好心,派了你们大奶奶身边的贴身女使桃花来教导你们,你们也细瞧瞧,桃花比你们才大了几岁,如今说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使,只怕也有人信的。要好好跟着她学,知道该做甚,不该做甚,若是叫我知道,有那等偷奸耍滑的,阳奉阴违的,我只拖出去打二十军棍再说!我们崔家是打仗的军户出身,也不讲究甚,我只一句话你们记着,当兵的要听军令做事,你们也要听主子的话!谁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你就等着瞧瞧我这老头子的军棍,还打得动打不动!" 他这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院子里立着的两个小厮,三个女使无人敢说个不是。 桃花是女使,不好教小厮,也就只叫他们每日辰时来听半个时辰的课,然后分派任务下去。 女使则是贴身跟着她,早晨从起身开始,因着家里就崔如月一个女眷,她就带着三个女使,从怎么贴身伺候娘子,厨下的安排,庭院的打扫 ,物品的采买,许多她从冬雨姐姐,李妈妈,梨花姐姐,以及霜降身上学来的东西,她毫不藏私的都教了。 因为她知道,哪怕她们真有能耐超过她的本事,娘子最信任的也只会是她和妹妹杏花两个。谁也越不过她们去。 她教的越多,崔家就越变越井井有条,崔守仁出去,有人牵马赶车,回来门上有应答,有客到访有通传,厨下的饮食事事有安排,菜色有水牌,采买有账目,崔如月身边也有阿鱼时时服侍。 谁扫院子,谁做饭,谁守门,怎么轮换,几时当差,账目怎么立,都有了数。 不过只是因为阿鱼三个不识字,账目如今是桃花在边管边教她们,哪怕写的字缺胳膊少腿,至少能认出来,看出来账目,那就行了。 她呆了一个月,这头教的差不多了,她也惦记霜降,就回了沈家,她走了两天,崔如松才回来。实在是李夔关系重大,怕换人押送,有李国公旧部的人买通差役叫他跑了,上头就教崔如松一干人押送他进京,移交大理寺。 直到大理寺签了移交文书,表示这人他们接到了,已经在大理寺牢房关着了,才许他们回来。 因为有伤,一开始崔如松他们走的不快,毕竟要一边养伤,还要预防李国公旧部的人营救李夔,京都离宁远府本就是十来天的路程,一来一回,差不多就是一个月了。 此次去,因为崔如松才升了都头,自然不可能凭借这一个功劳就升上去,就赏得钱。 崔如松一个人得了一百两,苗山许龙崔如柏三个人分六十两,剩下四十两去的兵士们分。 不过受伤的普通兵士,刘将军自己掏腰包,一个给了五两银子额外的赏钱,崔如松不好越过刘将军,只给那些受伤的军士一人赏了三两,也算是补贴他们受了伤。 他回来时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