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咱们太太的,是三娘子替您说了好些话,把太太劝得软和了。她又拿五十两银子给您,替您瞒了下来——再没有做小姑的,能做到这份儿上的了。" 孙婆子,吴婆子,和白瓷,原是一个主家出来的,哪怕原先在前主家并不亲近,如今一块儿进了沈家,也带有几分香火情。故而只要不是甚不能说的消息,白瓷去问了,她两个也愿意跟白瓷说。 许氏也从不阻止白瓷,她虽然是走的不出头的老实路线,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做一个甚都不知道的聋子。有些跟自己有关的东西,她还是愿意知道的。 "是啊,三妹妹对我向来是好的。"许氏叹了口气,"可我母亲这病,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她的嫁妆薄,除去一些不能变现的家具簪钗等物品,银子只有十多两。 虽则夫君告诉她,这笔大买卖做了,怎么也能收入个一二百两,能拿去给葛氏吃药。 但她看着夫君这样吃住在铺子里,就为了赚银子,这样劳累,她总觉得,掏空了他辛辛苦苦攒下的钱,有些愧疚。 但母亲不能不救,许氏叹了口气,之后寄希望于老天保佑了。 今天二郎也找她说了,要是母亲这病一直不见好,他想把铺子卖了,换得几十两银子给母亲吃药,总不能就只把姐姐姐夫给掏空了? 许氏没同意,那是爹爹留下来的东西,大夫也说了,娘就是好了,也是不能和从前的身子比了。娘从前那身子就得一个月抓三副药吃,这日后岂不是更要花钱?铺子卖了,日后进项从哪儿来? 许二郎还不到十岁,总不能就叫他出去赚银子? 她想,实在不行,她就去当铺,当一些首饰,怎么也要把母亲这病看好。 她做了一个时辰针线,在白瓷的催促下才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