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今这显然有些狼狈,却叫四娘看见了。 霜降仿佛没有看见他的窘迫:"等你三姐夫回来,晚上邀上二姐夫,你们一块儿喝点儿酒,吃了夕食再走罢。" 林大郎道:"也不晓得二姐夫的伤口能不能喝酒。" 他说这个,也是因为军营里是原则上不能喝酒的,怕将士们吃醉了酒,延误军情。 有的管的不甚严格的军营,就是小酌几杯,上头不管也就过了,例如玉青府。但西山营一向军纪严明,崔如松即使体恤下属,但军规一条条都摆在那里,他一条也不允许手下的人触犯。因此,在军营里没有人喝酒,林大郎也就不知道,苗山的伤口能不能沾酒。 霜降皱了皱眉:"二姐夫受伤了?那……" 林大郎闻弦歌而知雅意:"三姐夫没事,三姐夫神勇非常,那些戎狄人伤不着他。" 闻言,霜降松了一口气,既然崔如松没受伤,她就也有心思问别的了。 "二姐夫伤的可重?" "说是一箭穿了肩膀,军医把箭头拔了出来,说是近段时间不好使力气的,旁的倒没有了。"林大郎道。 霜降点点头,叫玉簪:"你去叫崔平派个人,去苗宅请二姐二姐夫晚上就在咱们家吃饭,说四妹妹四妹夫也在,咱们姊妹几个一块儿吃一顿饭。若是苗家婶娘身子爽利,就请苗婶娘也来我们家用夕食。" 不管苗山能不能喝酒,可是客还是要请的。于情于理,四妹夫来家里,怎么可能只是叫他坐着吃杯茶就赶客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用夕食的时候了,怎么也要留他吃顿饭才是。 请了四妹夫,怎么好把就在西山大营居住的二姐姐二姐夫给忘掉了? 所以还是得请的。 玉簪点点头,匆匆往外头走去。 林大郎与霜降也就是他来下聘时见过一次,彼此不怎么熟悉,但中间有个四娘做桥梁,谈着谈着倒也亲近起来。 霜降也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的人,聊了一会儿,她就站起来:"四妹陪着四妹夫说会儿话罢,我去厨房里瞧瞧,看晚上做些甚么菜式。" 好把说话的空间留给四娘和林大郎这对未婚夫妻。 四娘同林大郎见面的次数远远比不上霜降和崔如松,就连写信也很少。 盖因林大郎是要各地走商的,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四娘想寄回信也没法寄去。 一回走商少说一个月,多则三四个月,回来才休息一段时间。自然也很少有时间同四娘见面。 今日到也算是难得的一次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