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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下午才去招待远道而来的朋友,但实际上,雷向明中午没到便收拾着准备出门,走前嘱咐邢渊:“你俩随意啊,要是想出去转悠,我车库里四五辆车随便开,钥匙在管家那里,有其他需求也可以直接找他提。”
邢渊一笑:“不会跟你客气。”
雷向明:“嘿嘿,走了。”说完,吹着口哨一摇三晃便出了门。
叶文轩目送他关上门,这才对邢渊道:“是个不错的朋友。”
“当然。若是上不了台面的狐朋狗友,我压根不会带过来让你认识。”邢渊遣退了客厅里的佣人,坐在叶文轩旁边,道:“那边又给你派了任务?”
叶文轩想了想之前的电话,有些无奈:“这会给我的命令真是……一言难尽。”
他将s市发生的多起炸|弹恐袭事件和邢渊说了说,虽然其中只有一起爆炸成功,但还是令人心生不安。
随后,他又与男人低声谈起郑兴国吩咐的事情,摇着头道:“副队给我这任务,说笑的成分占的太大了。他让我闲的没事多降降雨,给犯罪分子找点儿麻烦,我看他那意思,怕也想让我给谢升荣添些麻烦才是。”
邢渊点点头:“再怎么说,开会当天也必须是晴天,这种事情都是约定俗成的。”
他干脆起身:“等我一会儿,老雷这里别的可能没有,酒肯定不缺。”
叶文轩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五分钟后,邢渊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那位年轻的管家,一位保姆推着小推车,低着头走在最后面。
那保姆将车停在茶几一侧,从车里取出一块儿深色长条布巾,展平后铺在桌上,又将几只高脚杯轻轻摆在上面。
她快速做完这一切,而后冲管家看了一眼,后者摆摆手:“这里我来,你去厨房吧。”
保姆没说话,无声离开。
管家走到桌边,随手抽出一瓶红酒:“邢总,有什么想喝的?”
他与邢渊应该也挺熟的,说话时比较随意,邢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一指叶文轩:“先来一杯度数低的,今天这位才是正主儿,我是陪客,你得问他。”
管家便又看向叶文轩,后者目光在那辆小推车上转了一圈,见里面摆的全是各种不同包装的酒瓶,什么颜色的都有,他不由好奇道:“你还会调酒?”
那位管家便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夸张地叹了口气:“之前不会,但雷总喜欢喝酒啊,硬逼着我和调酒师学了一年多,这不就会了么。”
他边说边从车里拿出几支酒瓶,依次摆在桌上,之后还有一些调酒用的工具。
然后叶文轩便围观了一场精彩的调酒表演。
这之后不到四十分钟,s市上空云层翻滚,隐隐有雷鸣在城市上方轰然作响。
邢渊侧头,透过客厅的玻璃推拉门,向外看了看。
管家已经不再递酒了,邢渊收回视线,思索着道:“叫人搬几箱啤酒过来,你不用顾着我们,忙你自己的事儿吧。”
管家没跟他客气,笑道:“有事叫我。”又道:“看外面像是要下雨,午餐我让人端进饭厅去,一会儿保姆会过来请您二位过去。”
邢渊:“谢谢。”
管家:“就当是在自己家,雷总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
随后他便轻轻离开客厅。
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了邢渊和叶文轩。
从外面透进来的天光越来越昏暗,邢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亮了客厅的大灯,这才转头去看旁边的人。
“宝贝儿,你还好吗?”
叶文轩还端着一只杯子,他摇了摇高脚杯,里面淡绿色的鸡尾酒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轻轻撞在杯壁上。
“没醉,就是有些头晕。”他靠在沙发背上,晃了晃头:“我在特事部的时候,副队专门开了门课培训我的酒量,结果没什么卵用,该醉的时候照样醉,该打雷的时候,也照打不误。”
说话间,外面正有一道闪电降下,有刺眼的光芒映在玻璃窗上,随后才听到隆隆巨响。
叶文轩问:“我这是第几杯?”
邢渊看着他,琢磨着怎么回答,叶文轩看他那样便道:“你就说个实数吧。”
邢渊:“两杯半。”
叶文轩:“……”
看他一脸绝望,邢渊便安慰道:“好歹比最开始的一杯倒好多了,而且从你喝酒到现在,外面也只打了一道雷。”
他话还没说完,外面紧接着轰隆隆的打下来七八个闪电。
邢渊:“……”
叶文轩:“……我真有点儿醉了,不是故意打你的脸!”
邢渊:“……勉强相信你。”
两人听着外面打雷,中途有人送了三箱啤酒进来,邢渊拆开一箱,打开两罐放在桌上,自己也提着一瓶当水喝。
叶文轩将手里的鸡尾酒喝完,抱着脑袋晕了好一会儿,小声说:“天黑了吗?”
邢渊说还没有:“打的是闷雷,好像开始刮风了。”
叶文轩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我手机响了没?”
邢渊瞥一眼桌上的电话:“没。”
叶文轩:“你说,气象局不会跑我们单位,去告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