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把他们擒了,王世豪回去通知韬老师,以后这就是咱们家了。”
王世豪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腿脚好啊。”
说到这里我冷不丁发现,白天大家伙儿因为打架多少都挂了彩,赶路的时候都走不太快。倒是王世豪,顶天立地的大脑袋那么沉,脚底下却还虎虎生风。
“我说大头,怎个打架的时候你没上啊?咋不见你身上带点伤的。”
这一
说大家都盯着他,王世豪有点不好意思,“我家是学医的啦。”
闹半天还是一郎中。我问他,“那你咋不给我们也包扎包扎?”
王世豪说,“你们也没强烈要求啊。”
吴延基说,“哥哥们,别几把墨迹了,再等下去小贩儿都臭了,赶紧的办正事吧!”
范疆辉说,“你妈你才臭了呢!”
我们几个就推搡着玩笑着往寨里走,我二哥他们听到声音起身时还挺高兴,一个“将”字卡在喉管,瞠了半天才骂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我不是被逐出家门了么。”我们几个一字散开,向他们包围过去。“这不得抓紧找个新的落脚点么。”
“你疯了?”我二哥神色慌张,“你快回去!快走!妈的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咋,许你来不许我来啊?”
“不是这个!再晚来不及了!”
我二哥连忙指挥身边几人,“快,快去塔楼放哨,看将军回来没!要是来了想办法挡一下!”说着又前来撵我。
郝萌他们把我二哥的随从拦下,吴延基问,“咋?想趁乱跑啊?你们白天那股子硬气劲儿呢?”
我二哥声调都变了,“高顺我没跟你说笑!你抓紧给我走!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我就笑,“啥高顺啊,我高达。”
我还在得意,就听山下渐渐有奔水走雷之声,我二哥脸色死灰,连说完了完了。那声音骤雨狂风似的到了寨外,竟是一通轰轰隆隆的马蹄声。
我心里咯噔狂跳,先前一些解释忽然通了,就听寨门外一个声音骂道,“贼娘皮,岗上怎么一个人都没?警戒的都死了吗?”
那声音落下时,一群高头大马的骑士已经乱乱哄哄的把我们团团圈住了。一时间勒马嘶鸣声此起彼伏,马蹄敲砸尘土舂米般络绎不绝。
“今天谁的岗?这几
个人干什么的?”
为首一个黑脸青袍的汉子凶道,“就你们几个,做什么的?来我东石崖干吗?”
我二哥快步过来挡在我身前,“这我老家兄弟,叫高顺,来探望我的。”
黑脸闻言一马鞭就甩到我二哥脸上,“他妈的山寨的位子你老家的人怎么知道的?你难道整日里写信回家吹嘘不成?”
我二哥脸上一道红印,显然刚才这鞭子只是甩的响,打在脸上并没用实劲。
“将军!他真是我家院里兄弟!我跟您说实话吧,今天白天我回家寻亲,碰见我这兄弟带人跟家里老人起横,我一生气就打了起来,他们这会儿是跟着我来寻仇的。”
黑脸一边听一边从马上瞄我腰里的刀,直到我二哥说完,他才问我,“是真的?”
我粗略数了数,连这黑脸儿在内骑马的约有二三十人,真动起手来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所以还是说话好听点为准,别刚投了黄巾就被人在这荒山野岭宰了,以后亲戚朋友连个给我烧纸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我一肚子骚话咽了下去,闷不吭声的点了点头。谁料这黑脸一鞭子劈头打来,我反手去抓,给打了个皮实,手掌被这一鞭抽了个血烂,胳膊手腕也被顺带卷了一下,火燎燎的疼。
我刀顺势就抽出来了,黑脸翻身下马,叠起鞭子用梢头点我骂道,“好你个没老没少的家伙,学点本事敢和家里老人硬了是不?来来,跟我练练。你不是硬气么?”
我心说这哪来的大孝子啊我们高家也没这户人家啊,怎的我和我二爷爷呛呛两句他还不乐意了。
我问他,“你他妈谁啊你?”
他返身从吊锅旁取了捅水,把鞭子摊开在里面泡着,单手指我二哥,“擅离职守回家串亲,一会儿十鞭!”
接着他又指我,“你老子雁门张辽,给我记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