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
从事为难,“县长大人,咱们县里拢共没有几匹脚力好的……”
县长拂袖,“快去快去!”
连日颠簸加上不胜酒力,再没吃几
口,我就倚着庭柱睡着了。昏昏沉沉醒来时,吕布还在与众人饮酒,只是隐约觉得除了县长以外其他陪同好像都变了模样,大抵是撑不住吕布的酒量偷偷换了人来。
县长没再饮酒,眉间都是担忧神色,席间偶尔劝酒两杯,便再望着门户心事重重。他们见我醒了,又轮番跟我喝酒。我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不一会儿精神又好了起来,跟他们提樽对饮。
约莫喝了四五碗,有小兵风风火火冲进来报帐,言语间尽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张辽大人单骑破敌,杀了好几员贼人,其余望风而逃,张大人又赶去追他们了!”
县长大惊,“万万不可!快传我口讯,请张将军立功就返,穷寇莫追,别中了埋伏!”
正说着,又一员小将虎头虎脑地奔了进来报道,“张将军追到培县郊外,进了贼寇大营!”
县长“哎呀”一声站了起来,吕布却安抚他道,“想来无事,就这么几个逃兵走卒,再多来些也是无碍。县长大人还是坐下慢慢饮酒,静待好消息回来吧。”
我心里也在想,这张文远真那么厉害吗,能单单一个人杀到人家老巢里去,前几天我们交过手,照这么看,我是不是也能提枪上马杀几个坏蛋分子。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县长已经不耐烦到庭内踱步,酒席也慢慢冷了下来,众人不再劝酒,陪着县长一同流露出关忧的神色。吕布则拉我在他身旁,跟我说些并州的风土人情,丝毫不挂心张辽的事情。
我问他,“你咋知道张辽可以打败他们啊?”
他却避重就轻,“你俩关系好,以后得叫他文远。直呼大名不礼貌。”
“那你呢?”
“奉先啊。”
“奉先是啥意思?”
“我家老人取的,我也不太清
楚。”
我一阵怅然。吕布见了便问,“顺儿还没二十吧?”
我摇了摇头,他接着说,“等顺儿成年的时候,给顺儿取个大大方方的表字,再给顺儿娶个漂漂亮亮的媳妇儿!”
“不是说当将军么。”
“将军是一定要当的。”吕布像哄孩子似的,净说些拜年的吉祥话,“咱们顺儿以后勤练武艺,当个大将军,南征北战,好不威风!”
他说话断断续续,我才意识到他也喝得多了,毕竟一直也没休息,始终在和身边的人应酬着。
我趁机勒索他,“那我得比文远官儿大!”
“那你首先得比他勤奋。”
我心想这人怎么滴水不漏啊,一个空挡都找不到,还寻思骗个大将军玩玩呢,喝醉了也不吐口,这人真是。
我不高兴,“他会武艺,我不会,怎么努力啊!”
吕布哈哈大笑,笑到忍不住抚掌拍膝,“顺儿啊顺儿,刀枪剑戟步骑弓弩,在我这儿你随便挑一样儿,裂土封侯不在话下。”
我睁大眼睛,“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想了想。
“别又是割地又是封侯的了,太大,太远。你说的嘛,人总得活的实际点儿。”
“那顺儿想做什么?”
“我还是就想跟着你,学一身好武艺,然后当将军,取个字儿,再然后要比张文远厉害一点!”
吕布端正了看我。
“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呀?学成以后就可以自己带兵了啊。顺儿自己带兵也是可以当将军,兴许比文远要厉害得多呢。”
我没答他,这时又来一人欣喜若狂地报信,“张将军大破贼军营地,杀得贼人纷纷投降,现下正押了降兵和物资往县里来,我等已派人去接应了!”
吕布问,“如何?想不想比他还厉害?”
我听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