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残害百姓。”
我听这话一半顺耳一半又不顺耳。
“为朝廷效力怎么就是自甘堕落啦?我们这一年来南征北战,平山剿匪,出了多少力洒了多少汗啊,并州一带再无黄巾作乱,边塞一带少民融合
,不都是我们这些人不吃不喝在前方顶住压力,才有你们在后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拜师学艺的么!”
年轻人惊讶道:“大侠原来你是朝廷的人啊,怪不得那么气宇轩昂!”
我刚刚冲起来的无名邪火不知道为啥又突然熄灭了。我也有些失落,是那种明明为了百姓做了如许多事,却被百姓反过头来说我们是无耻之辈的感觉一样。
年轻人见我垂头丧气,便安慰我道:“不过我师父说了,并州一带丁建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手下那个姓吕的大爷却是个人物,顶着丁建阳那么大的压力还能把并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师父和李彦说起来的时候对他大加赞扬,我师父可是很少夸人的!”
“你骄傲个屁啊!他夸凤仙儿是应该的,他要也这么说凤仙儿是那种官员才是老糊涂了,看我非得找他算账去!”
年轻人憋住笑:“大侠您还是省省吧,您也就收拾收拾我们俩这最不成器的师兄弟吧,再往上别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了,你就连排名前几的师兄弟们估计都够不着边。”
“啥玩意儿,啥师兄弟啊,不就你俩吗,还有多少啊?”
年轻人夸张地说:“还有多少?我说大侠您的见闻可真是奇怪啊,您明明都知道我师父的名号,却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背景势力,更不知道他老人家门下有多少绝世悍将,您这些见闻到底都是谁给您转述的呀,怎么落下这么多?”
我思前想后,却是吕布和我说了不假,但是我好像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给漏下不少,因此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我都没往心里去。比如这老枪王的徒弟们行谁名谁在哪里高就,我心想我一来见不着二来记不住,于是就没认真听,如今被人家这样说起来,我要是承认是凤仙儿教我
的反而倒显得奉先见识短了。
“啊,自然都是这一路道听途说来的。对了,你师父听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为啥不能被人叫一声‘老枪王’,好像多么折煞他似的。”
年轻人笑道:“这您就不知道了,这‘老枪王’称号本是河北自称‘刀枪双绝’的韩琼韩季子的雅号,自从这人不知深浅找我师父单挑以后,连我师父三枪都没接住便灰溜溜逃了,从那之后我师父就耻于和这人并肩齐名,所以‘老枪王’三个字是万万不敢在我师父面前提起的。”
我心想这一出吕布倒是和我说过,我还专程把他们几个的名字写在竹简上随身带着。我摸摸腰间,竹简还在,我却把人家的姓名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摆出一副老成样子点点头:“这事我也有听说过,确实是那韩琼不自量力,输了又没气度,你师父讨厌他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干什么一个山头接一个山头的杀来杀去,你们难道不知道有的山上是进山躲难的百姓吗?”
“有这等事?”年轻人不可思议道,“这我们还真不清楚,我们出来之前只是奉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命令,用学来的枪法挑战这三山五岳,及格了回去便可以做师父他老人家的正式弟子,要是不合格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对外不能说受过我师父点化,本门武艺也仅限这飞燕三枪而已。”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门派的入门考试?”
我站起来指着满院的死人,虽然他们却是穷凶极恶且有食人恶习的混蛋,但是前几座山上说不准就有为躲赋税进山逃难的乡亲百姓,那老婆婆还专程托我带了衣物去送给他山里的儿子,但是因为这童渊一句话就有大批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进山乱杀,气得我简直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