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刚长好了的肉结了痂没几天又被另一个方向划
伤或者碰到,我还因此对吕布抱怨,他就只是笑不理我,张辽听见了便说,“看给你矫情的,出来舞刀弄枪的不都是这样。等你身上这些细皮嫩肉的地方都一层盖一层地结了疤之后你的武艺也就精进了!”
就听脑后像北风一样呼地刮过,吓得我往前一扑摔倒在地,算是躲过了那胖头领的奇袭一刀。他人长得高大,虽然胖且笨重,但是架不住身高腿长,一步跨过来顶我两步那么大,加上他手臂也长,又使一把乌金斩马刀,这一刀挥来的攻击范围大概和关二哥的龙刀一样远!
我像个家禽似的在地上手忙脚乱地乱跑,那胖头领砍过一刀便累得喘气调息,原是他身子太过笨重,单跑了这么一小段距离就累得不行。如此也给了我缓冲的时机,我趁机去找我的刀掉在了哪儿,不巧却在这胖头领脚边。
这时我突发奇想,我要是会一手百步穿杨的功夫就好了。就这个距离,只需张弓拉箭,保准能一箭挂穿这胖头领的眼珠子。
想到这里我慢慢蹲下,拾起一块土坷垃。胖头领大概猜到我的心思,于是瞪大了眼,估计他认为我并不敢这么做。实事上我也觉得挺荒谬的,但我还是在他的殷切注视下把这块土坷垃丢到了他头上,并高高地弹起一个弧。
胖头领哇哇大叫地冲过来,手里的刀像螳螂一样乱舞着。我听那每一脚踩到地上都震得我心坎直颤,旁边的树枝子好像都跟着哗哗在抖。
我躬下身并没有乱动,看清了他的来势后才猛地向他来的方向跟他逆向冲刺。那斩马刀挂着疾风从我头顶上削过,我的头皮甚至都觉到那一下刮过的凉意和劲风,似乎有人在后面拽我的头发一样。
我冲到胖头领刚才站的地方把我的刀
拾了起来,胖头领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呼呼直喘,一只手指着我但又说不出话来,喘得急了面孔都扭曲了,涨紫了脸喉咙里好像卡住了痰,又猛地咳嗽起来。
这让我觉得是不是跟这大肉山不用打,我只需要这样来回溜他就能把他溜死。要是我嘴上再缺点德,搞不好能生生把他骂死也说不准。
胖头领把气倒顺了,终于发出声:“你小子别跟条狗似的窜来窜去,有本事,是好汉的……”胖头领气跟不上,扶着肚子又喘了会儿才继续说道,“是好汉的你跟我实打实的干!”
我是好汉吗?
我挺纳闷的。好汉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像这些落草为寇的山人给自己加冕的称谓。我得是英雄,为民除害富国安邦的那种大英雄。自去年并州剿匪以来,我和张辽跟着吕布前前后后为百姓们做了多少好事,这才多少时间又被这些占山为王的家伙们给破坏了。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这天下总有人心系百姓关心苍生,总想着从大局从一方百姓的利益上出发,做一些好事,救助一些人,帮助一些人,让那些原本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孤苦弱小的人们得以平安度日。可偏偏就有这种只顾着自己私欲,吃的肥头大耳的佼佼者,仗着自身优势便把前人辛苦铺的道路全给践踏坏,最后成了自己一片杀人放火的罪恶乐园。
这样的人有一个不可怕,有十个也构不成威胁。怕的就是每隔一座山便有一个这样的人,每两个村子就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追随他的人。长此以往岂不天下大乱。
假如这些罪恶滔天的人都活得逍遥快活的话,那让那些遵纪守法的好人去哪里申冤鸣屈?
我怒从心头起,摆正了刀冲他喝道:“那就好好看着!不然你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