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不死不休的那种,看到最后谁的徒弟活下来的多谁就赢了。”
“有病吧这是?”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世间大家可以做出的事情,“与其这么幼稚的对赌这个,还不如直接去赌马来的直接一点呢!”
墙角里的花衣女子闻言忽然哈哈大笑,我这才想起她来,过去给她松了绑:“你怎么又被抓啦?运气可真不好,不过好在我们又见面了。”
她笑着瞟我一眼没接话,转身去了一边坐着,我见另外那女的还被捆着,便过来花衣女子身边道:“那个女的还没解绑呢,我不太方便碰人家,麻烦你搭把手把她放了吧。”
花衣女子眼波流转,忽然开口道:“噢,人家的身子是身子、名分是名分,我就不是啦?怎么我的解得、她的解不得?”
她说话的声音清晰明朗,整个洞里的人都听见了,羞得我脸色大窘,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觉得之前我已经那个,那个啥你了……”
“哪个我了?”她故意调笑,弄得我越发不好意思,我去偷瞄另外那个被绑了的姑娘,她也是一脸羞涩。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刀过去,离远了小心用刀把绳索割断,那姑娘起身后对我盈盈道个万福,便去和那花衣女子一齐并坐去了。
我再回到断臂男子身边,见他已经气息微弱,没了先前那股跋扈的样子。我忽然心软,不想再杀他,便对他说:“你先走吧,能走多远是多远,别让你师门的人碰上也别让官兵碰上。”
他的眼中忽而又来了精神:“你不杀我?”
我摇了摇头,想他现在也和废人无异,一只手没法儿拿枪,下半辈子拿个锄头种种地还是可以的。
他挣扎着站起来便往外走
,可能坐得久了有些头晕,起身后还摇摆一下不稳,踉踉跄跄跑出洞去了。
我一直看他的身影不见,只听花衣女子在后面说:“别看啦,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说多福祝祷的。”
我又问那个被绑的女子:“你家是哪里的,怎会被抓到这里来?”
那女子垂眼不敢看我,低声道:“我家是山下田于村的,我早起想去县里换些东西,遇上官兵被杀,他们便连我一起抓了回来。”
我看那花衣女子,她别过脸去不想承认,看来也是同样情况。我便交待给她等送她下山后由她去报官,让人把山洞里的粮食拉走,别再去那个村子征粮。到了山下那女子又对我行礼,我慌忙还礼,花衣女子在旁边掩嘴直乐,直到那女子走后我才问她:“你笑什么?”
她余势未减,笑得更是欢快,好一会儿才止住:“我看你在死人堆里也滚爬过几次了,怎么见到个小丫头就手忙脚乱呢?”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心想这和杀人性质不同啊,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岔开话题:“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别一转眼又给人逮走了。这世道乱得很,我从前面山上救了几个妇女……唉,就挺惨的。”
她听了妙目圆睁:“什么?我看起来像妇女吗?”
这一下出乎意料,把我问得原地语塞,我支吾半天:“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又咯咯咯笑起来:“呆子。你送我一程吧。”
我点点头:“好啊,不知道你想去什么地方,我身上还有事不能走太远。”
她有意无意往我怀里看了一眼,好像知道我要去给那老婆婆寻儿子似的。
她笑起来:“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现下还没办法告诉你,总之你乖乖跟着姐姐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