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变卦,不知使了什么力道竟能让这
全力贯出的一枪临时掉头,由平刺改为斜插,若是换了旁人,全部心思都放在格挡这一平枪上,对方急转直下,这一枪怕是要从胸口对穿到后腰。而马超丝毫不为所动,直待听清了枪势的完全来历才迅捷出手。他这手剑法本来就是后发制人,因为手法和技术原因一直都是后发先至,所以张任这一枪虽然是先出手,可是却贴着马超的衣襟斜斜插在了地上,而马超手里的剑终于看到了全貌,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贴在张任的脖颈上,宝剑寒气逼人光照耀眼,确实是切金断玉的良器,只不过悬停在张任的脖子上,稍进半分就会伤及皮肤流下血来,稍远半分就不足以形成威慑,让人轻易就能破招反攻。他二人就这样保持一个姿态一动不动,在场的人也都一声不吭。
良久,二人分开,各自行礼。张任说道:“可惜。”马超说道:“好险。”他二人惺惺相惜,拉起手来走到了一边。马超问道:“张师兄刚刚最后一枪和云师弟使得不太一样,竟然会中途下坠,不知是什么绝技?”张任笑着答道:“愚弟常年在西川金雁桥畔对水练枪,自己改良了凤凰枪,取其名曰‘落凤枪’,没成想还是马超兄弟技高一筹,献丑了,献丑了。”他二人说着,愈发亲热起来。
我问黄海棠道:“谁赢了?”黄海棠惊讶地瞪着我问道:“这你都没看明白啊?”黄忠帮我解围道:“马超胜了半招,且仍留有余地。”我恍然大悟,这时张绣突然出口问道:“马家兄弟,你刚刚那手剑法叫什么?师从何处?”
张绣故意把马家带上,又问剑法名字又问哪个师父教得,显然是在明摆着下李彦的脸面,意思是这场比试我们虽然输了,但是不是输给你李彦剑下,而是另有高人指点。
正
当我们所有人都以为马超会说是家传剑法时,不料他却谦让道:“是小弟自创的一门剑法,无门无派,因出剑手势怪异便被江湖朋友称之为‘出手剑’。今天在众英雄面前献丑,不免贻笑大方。”说着马超又抱拳对周围拜了几拜。
李彦面色不善,打断马超道:“我徒弟胜负各一场,你们一边还剩下一个,不如都上来一同陪老夫过两手如何?”张绣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们虽是晚辈后生,但也不能一拥而上啊!我子龙师弟能一个人接下李师叔数招不败,我这当师兄的也未必不可。”
李彦一听胡子都气炸了,起身就道:“好好好,来,来!”太史慈这时已包好了手上伤口,见李彦有失身份,便抢过来一步对我们道:“黄师叔这边还有两名弟子没上,师父要是车轮对战难免会落下欺负后辈的口实。不如先让三位师兄互相切磋一下,胜了的再来挑战师父如何?”
太史慈虽然是有意偏帮李彦说话,可是这人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处世又公平仗义,因此他说这话大家居然都没有一点意见。黄海棠却笑道:“我这边儿俩人呢,怎么打,打赢了说是以多胜少,打输了说是技不如人,怎生都不划算。”李彦一瞪眼道:“那你待怎样?”
黄海棠眼珠一转,向前走了几步,张绣本来抱着的臂膀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就连一向自若的马超也提起了几分精神。原来黄海棠往场上一走,众人都怕她突然出招发难,各个留神堤防。这半年来黄海棠在并州闹得天翻地覆,江湖上也是人人皆知,都听说过她有隔着几十丈突然杀人于无形的本事。
黄海棠站在李彦身旁轻笑道:“我有伤在身动不得筋骨,不如李师兄亲自下场,咱们来个两个对两个,岂不是公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