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来是稀松平常的事,好像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到底是为了什么。
吕布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刘备那伙子人在幽州待得并不舒服,能得到的地盘和利益也有限,于是联合幽州的鲜卑部落对轲比能出手了,事成之后应该各自瓜分利益。”张辽接话道:“这刘备也确实神通广大,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左右逢源,听说这些外族的规矩比较多,且向来不和关内人亲近,也不知道这刘备是怎么做到同时和轲比能还有步度根都拉拢好关系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前浮现过那个看上去有些腼腆又不爱多说话的张飞,骑在高头大马上端着一杆前后比马身子都长出半尺的丈八蛇矛。我说道:“那张飞正是鲜卑人,他原叫慕容易得,后来为避人耳目才改名叫张飞张翼德的。”
吕布和张辽恍然大悟,张辽道:“怪不得,原来是慕容部的,自檀石槐死后鲜卑族分裂成大小不一的各个部落,其中轲比能和步度根忙着在幽并二州争夺地盘,这慕容部则不声不响在草原上把原先北匈奴的余种都蚕食鲸吞了,这几年默默发展的实力雄厚,其中也不乏一些能人异士。”吕布回想了一下道:“看不出这张翼德竟然还有这层人脉,看来当日在关下是小看他了。”
他们又合计一会儿才想起对我说正事,吕布指着校场里训练的兵士对我说道:“今年战事格外频繁,加上往年我对黄巾残孽的宽松政策导致州里许多流寇死灰复燃,边塞一带又赶上步度根政权交替,不断肆虐当地百姓,我和文远决定出兵去会一会这步度根。”
我一听浑身
一个激灵,忙道:“那我也要去!”吕布摇摇头道:“跟这些塞外游牧民族打仗,在马背上的功夫比较多些,你马术不行,步战根本用不上,还是替我和文远把后方守好,且务必保证粮道通畅。”我听不明白,问道:“粮道是干什么使的?”
张辽叹口气道:“真是个傻子——粮道听名字就该知道,是督运漕粮的意思!就我们在前方打仗,你在后方得保证我们粮草供应,要不然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我有些不高兴,嘟囔道:“原来是个运粮官儿。”
吕布严肃道:“粮草供给直接决定着一场战事的胜负关键,叫你担任此要职是对你的充分信任。州里马术好一些的弟兄都被我抽走跟我一同去云中郡了,剩下一个郝萌虽然经验比你丰富,但是这等要事我更想委托给你。”
不知为何,听吕布这样信任我,又想起那姓云的女婿尚能为轲比能战死城北,吕布如此信我,我豁出条命去押运粮草又有何难了?想着浑身就全是干劲,没想到吕布又说道:“但是我也没有彻底的把握把此事交付给你是否妥当,因为粮道绵长,各地都有黄巾余党集结,我怕你撑得住一两次的劫掠,撑不到最后把粮草运到前线。”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激将我还是说事情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但吕布既然说要把这份事关胜败的差事交给我,我就断然不能让他失望。我对吕布道:“我去年游历四方时也曾不少和山贼交手,最多一次自己杀了五十多个,我有信心完成任务。”张辽听后“哈”一声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再看吕布也是满脸笑意,好像对我的考验通过了似的,便说道:“如此最好,我们近日便会动身,你也准备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