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识得我?再一看那大踏步而来的却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在恒山绝顶上和我黄盖师兄交过手的金剑太史慈!
这一眼看得我魂飞天外,去年我和他师父李彦交手时失控起来,把人师父揍了个人事不知,后来要不是黄海棠他们眼疾手快趁着乱哄把我抱走了,估计我得给人当场打死在那儿也不解恨。
只是千万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洛阳居然碰见他了,这太史子义估计是占了名字的便宜,命里就带着豪气义气,格外尊师重道。要是碰上马超那个半路出家收得徒弟可能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马超也不真的为李彦出头。可这太史慈就不行,为人古直仗义,说一不二,从他看我那绷红的双眼就知道这家伙是动了真怒。
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一边拦他一边问着情况,太史慈一手一个都给推了开,一把就向我胸口抓来。我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样时,就见太史慈那一抓已经几乎摸到了我胸口的衣服,只见我身旁不知是谁飞出一脚,把太史慈踹了个趔趄。太史慈退了两步,气得歪着头咬牙切齿道:“好哇卑鄙小人,一对一单挑你居然叫帮手!你叫了又如何?你子义爷爷要是怕了就跟你姓高的是一家子!”
我心想这哪儿跟哪儿啊,谁说跟你一对一谁又跟你要单挑了,是你自己莽撞着冲过来要讨个门面,说得好像我跟你下了战书似的。太史慈还待要往上冲,被他身边一个年级大点的随从一把抱住,压低了声音用劲说道:“子义莫要冲动,旁边有官差看着!”
他这一说我和太史慈都是一惊,连忙往他说得方向看去,只见七八个身着官服的人在墙根下支了一个小桌,桌上摆着两个小菜一壶酒,为首当官的一人和另一个皮肤白净的年轻人正在对饮,那年轻人身后也带着几个家仆,各个看上去虎背熊腰的那种,见我和太史慈跟他们对视,那饮酒的官差本想喝骂两句制止我们,却被那白皮书生
笑着按住,随即又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太史慈又生起气来,对那白皮书生喊道:“噢,你们喝酒让小爷舞剑助兴是吧?你们当小爷我是什么人!”那书生站起来一揖到底,赔笑说道:“不敢不敢,只是不想打扰了两位好汉的雅兴,你们有怨报怨有仇说仇,我和这位官爷只是叙旧,不打扰二位,不打扰二位。”
那白皮书生说话客气至极,太史慈的气也便烟消云散了。他这人实在,见书生对他行礼,他也就规规矩矩还了人家一个礼。我正心说好一番和平气象,却见那太史慈又换了恶鬼面孔,冲我呲牙咧嘴道:“你辱我师门,今天必饶不了你!”说着又张牙舞爪冲我扑来。
此时范疆辉还傻乎乎坐在车上,王世豪也傻乎乎愣在一边,我扭头一看旁边只有吴延基一人,便问道:“刚才那脚你踹的啊?”吴延基动了动鼻子说道:“好哥哥别客气。”话刚说完就被太史慈一脚踹飞到一边去了。太史慈也学着他的样子动动鼻子,骂道:“臭弟弟不用谢。”
跟着太史慈一拳朝我面门打来,我本能往旁边一让,还是不想跟他在洛阳动手,更何况旁边还有官差看着,万一闹大了给抓起来最后耽误了吕布派我来学习佛法的事儿就不好了。
太史慈一拳没中,紧接着又是一连数拳打来,逼得我连连直退。还想说句什么话跟他缓和一下来着,突然面门上就吃了他硕大的一拳头,抬起脸来的时候鼻血都下来了,眼泪不知道啥时候也糊成了一团。就听太史慈好似替天行道了一般得意说道:“打又不打,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他妈那股邪火儿“腾”一下就蹿出来了,老子可是陷阵营老大,让你三分是不想多事给你个薄面,你他娘的敢说老子窝囊?当即脚下一蹬就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