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暗暗对太史慈心悦诚服。
太史慈得到小孩的加持更加得意,但是转念想到自己这边大仇还未得报不能太过意气风发,只得生生把脸拉下来,对我说道:“我也不羞辱你,你朝我师父在的方位磕仨响头,跟大伙儿说一句你高顺以前不懂事冒犯过家师,让大伙儿都知道知道,咱俩这事儿也就算结了。”
我心里那个狂躁啊,你都让我当众给人磕头了还不叫羞辱我啊?于是气不打一处来问他道:“好好儿一个大活人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个方位?难不成我磕了仨你说不对我
又磕仨,来来回回天地八方你让我磕一个遍,便宜了最后这群看热闹的老百姓不说,最后那俩围观的小屁孩搞不好还得让我管他俩叫爷。”
太史慈笑道:“我怎么会是那般无信之人。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说磕仨就磕仨,你多磕一个我太史子义就还磕你俩!”
我一听这人真的令人十分不爽。你说他坏吧,他又古直热忱,你说他好吧,这人又冥顽不灵狗屁不通。我坦然道:“那好吧,你师父埋哪个方向了?我这就磕。”
太史慈双目一瞪,脸上的笑意飞到了九霄云外,插在墙里的那根黄金棍子喀啦啦划着墙壁就朝我脑袋上削来。我举刀给他格开,问他道:“你还说自己守时守信?好端端地怎么又打起来了?”太史慈俩眼快要喷出火来了,恶狠狠骂道:“你师父才死了呢!”说着又要扑上来,我心想这家伙还真是难缠,等一下再接着打下去我只能腰酸背痛地被他擒住,然后不知道要被摁着脑袋冲着哪个方向的老百姓咣咣磕头呢。
正在这时一条灰影冲到了我俩中间,翻手一剑荡飞了太史慈的手中兵器。我俩都是一惊,仔细看时却是那白皮书生。太史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被打飞出去的金剑,又看了看白皮书生手里拿的那把从官差身上拔下来的普通卫兵武器,怒道:“大丈夫岂能做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和小混蛋比试着你为何偷袭我?”
白皮书生微微一笑道:“那你仗着自己武艺比这位武艺粗浅的小兄弟好,又算是哪门子大丈夫行为了?”
他这话说得我和太史慈都不高兴,一来太史慈并不觉得占了我多少便宜,二来我也没觉得我比他差了多少。太史慈把剑捡了回来,白皮书生说道:“由你俩胡闹的也够了,还不快收了兵器回家去,难道非要抓进牢里才开心吗?”
我俩听到这白皮书生狐假虎威的学官差教训人就心浮气躁,我正想搭茬接话呢,太史慈首先抢上了:“
你休要在这里扯东扯西,不要偷袭得手就在这里耀武扬威,区区小人行径有何值得夸耀!你与我再打上几十回合,我待要看你怎么再打飞我手里兵器!”
这白皮书生比我还要矮上一点,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站在那里居然隐约也有一股子大家宗师的感觉。他笑着说道:“我也不欺负于你,只将你手里兵器再打飞三次,你就给我收手回家,听到了吗?”
太史慈凛然正色道:“好,大丈夫一言为……”那个“定”字还没说出来,就觉得眼前灰影一动,太史慈手里的剑轻悄悄掉在身后半尺的地方。白皮书生说道:“第一次了啊。”太史慈勃然大怒道:“你又偷袭我!”说着去捡了兵器回来。白皮书生笑道:“是你废话多。”
说完身影又是一动,这回我和太史慈都是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就见他一进一退,好像从来没挪动一样,说道:“第二次了啊。”太史慈这才低头一看,手里捏得死死的金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他点脱了手,傻乎乎地掉在一旁。
这一回我和太史慈都被震撼到了。要是说前几次都是他趁人不备出手把太史慈手里的金剑打飞那也说得过去,可是刚刚这一剑是在我们两个人全力以赴的防备下出手的,依然无声无息打掉了太史慈的剑,这一招要是用在人身上太史慈现在哪里还有命来?
太史慈似乎也明白过来,一时面如死灰,怔怔地愣在那儿不知道该进该退。白皮书生见好就收,把剑尖儿垂了下来,对太史慈道:“远道而来好好去看看京城的风景吧,不要整天留神在这些琐碎事上。”太史慈迟疑地抱拳道:“阁下剑法高明,子义拍马难追。”
白皮书生呵呵直笑转身欲走,突然听到一声稚嫩的声音把他叫住:“慢着!你哪里是什么剑法高明了!”
众人寻声望去,正是那一对儿玉娃娃似的公子哥里面短头发那个在叫嚣,长头发的那个显然还在他耳旁叮嘱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