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策马出来后,随着跟来几个抬兵器的小校,居然左边两人抬着一杆大枪,右边两人肩上担着一柄大刀,看上去像是这人要同时使两般兵刃似的。
吕布皱眉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听闻西凉有个能同时操刀弄枪的好手,早些年率领几千人造反作乱,武艺很是了得,朝廷派人打了几次都没见成效,后来不知道为何销声匿迹了,该不会是转投马超部下了吧。”
张辽不服气道:“一手拿枪一手使刀有什么难的!”吕布叹口气道:“难是不难,但想要使得好可就不简单了。”张辽犹自在那里舞舞喳喳说个不停,吕布懒得理他,转头对身后的成老大和魏老三说道:“你俩随时准备接应。”他二人便领命去了队伍前方。
宋宪和魏续见对面只上场一人还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对方两人联起手来都不是自己对手,不知为何对面如何托大,竟然只派了一个人上来挑战他们。马超高声说道:“李堪!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李堪俯身从小校手里接过两般兵器,在手里掂量掂量,回头对马超道:“叫兄弟们都回去歇着吧,剩下的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李堪说完后马超部里一阵欢腾,听得张辽火气不打一处来,叫骂道:“好狂气的小子!你让宋宪和魏续下来,老子要亲自挑了他!”吕布安抚他道:“不要着急,如果这人就是马超部里最厉害的人,那么你身为骑兵大将更应该沉得住气,要是兄弟们撑不住还要指望你主持大局呢。”
本以为吕布这样说会哄得张辽嘿嘿直乐,没想到他却拿手把我一指道:“大将不是在哪儿么,顺儿的官儿现在最大,压阵这事儿找他去!”我被张辽一指头戳蒙了,傻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吕布被他逗笑了,斥责道:“顺儿是步将,如何跟骑兵打得?再说这样赌气的话,拔了你的衣甲没收你的战马,你给我老老实实到后面打旗去!”
张辽这才咧着个嘴笑道:“那你叫这个李堪坐稳喽,老子待会儿再去挑翻他!”我和吕布都白他一眼,他却假装看不见,依然自得其乐。
宋宪和魏续换个眼色,打马直冲李堪而去。李堪眼见双马如流星般飞驰而来,非但不慌张,反而双腿一夹马腹迎了上去。三马一错之间,宋宪支起长枪直奔李堪面门,魏续反握枪尾直插李堪腰间。瞬息之间两枪分左右各打上下两处,那李堪竟是看也不看,左手抬起一枪架住宋宪来势,右手挥起一刀后发先至斩向魏续双臂。情急之下二人同时回枪自保,三马错开回圆之时,两人已是输了一筹。
我不通骑术和枪法,自是看不出这其中的玄妙,便想着问张辽是怎样情况,却看到张辽张大了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吕布在一旁问道:“如何?”又过了半晌张辽才迟疑地说道:“两手同时出招,但同时各出刀枪绝技,这人了不得啊,能一心二用!”
说话间宋宪魏续再度缠上,只不过这次并不打算擦肩而过,而是三马贴近了舞将起来打。宋宪枪头一转,上面吊着的铜人就跟着哗啦啦直响,像把撑开了的笠簦似的旋转开来,和李堪左手的大枪斗在一处;而魏续手上的钩肠枪忽左忽右地来回突刺,却又被李堪手上的大刀结结实实挡在了门外。一直打了二三十回合,两军阵前观战的兄弟都忘了叫好,一个个看得瞠目结舌,就在这时李堪两手一错,右手大刀斜刺里去挑宋宪的肋下,左手大枪横扫过去直打魏续后肩。他二人不及变招,更没想到李堪还有如此一手,惊惶间双双被打落下马。李堪不依不饶,两手刀枪回复原位,左手大枪直奔着宋宪后背插去,右手大刀当头冲着魏续头顶斩落。
成廉和魏越大叫一声打马而出,可距离李堪斩落二人尚远,眼看着无论如何也救不得了,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魏续出枪挑开了刺向宋宪的大枪,同
时宋宪回身防御不及却不顾自己生死,毅然出手打断了斩向魏续的大刀。两人在刹那间都不管自己生死与否,却意外地双双同时获救。
李堪也颇为意外,身后的马超部将已经开始呼喝连连。李堪回过身来,手上刀枪再度出手,此时他在马上,宋宪魏续身处地上,李堪武艺本就高过他俩,此刻又占据马上优势,出招势大力沉,只两三下就挑得二人踉跄后退,招式散乱得一塌糊涂。
这时成廉和魏越双双赶到,成老大高呼一声道:“换人再来!”声音未落,大刀已然递到李堪面门,宋宪和魏续得以喘息,趁着乱马互相搀扶着败回了我们军阵里面。
成廉这一刀去得相当慢,与他雷霆般怒喝的声音有些不同,李堪本来顺手就能把这一刀打落,可他猛地发现了什么,矮身让过这一刀,忽而提起双手刀枪架在自己马下前胸位置,就见魏老三从后面突然杀到,抡圆了大刀卯足了力气夯在了李堪的刀枪上。
这一击直震得李堪座下马匹嘶叫不止,李堪又急又怒,扭转身来骂道:“刚打跑了两个无能的双马小子,跟着又来一对儿不知死活的大刀汉子,怎么你们并州人都这么孬种,喜欢两个打一个的吗?”
成廉和魏越拉住马,看着险些被打下马来的李堪有些好笑。魏老三戏弄他道:“不是我们并州人喜欢二掐一,是你们凉州人着实没几个能打的!”成老大也跟着笑道:“大家说好的一边儿八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