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庞德也察觉到了那几个骑兵的回赶,眉毛一簇喝道:“干什么来的,回去!”那几个骑兵跟我都是心头一震,我暗暗骂道这老小子真他妈仔细,就见那几个骑兵怏怏不乐
地折返回了装备那边,探着头往我们这边张望。
马岱使一杆单钩大枪,这枪的名字里虽然有一个钩字,但是和张辽的钩镰枪或者魏续的钩肠枪可大不一样。钩镰枪和钩肠枪都有一个明显的弯钩倒刺,要么用来别兵器要么用来搜肠刮肚,明晃晃摆在那里让人一看就触目惊心。可是这单钩枪并没有那么独特的外形,一眼看上去和普通的长枪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那长约五寸的枪头底端向外翻出三个棱角,显得整个枪头像一个三角形的蛇头。这单钩枪看似简单,但是要被它戳一下子再拔出来,那枪头后面的三棱倒刺可是要把皮肉都给剜出来的,着实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马岱把枪一亮,说道:“来进招吧!”我提着大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后面还有一个庞德,所以不管马岱到底有多厉害这一场也是许胜不许败。本来还有些许的悲凉,因为以往这种急难险重的事情都有吕布和张辽在前面替我挡着,我只需要在后面打打下手收拾收拾残局就好。现如今我背后只有一帮等待我去解救的弟兄们,什么事情都得我打头阵冲前面,想想以前可以跟在吕布张辽屁股后面混日子的美好时光真是一去不复返,只得把脑袋别在腰上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继续摸爬滚打。
不过忽而又有一种庆幸涌上心头。庆幸的是我现在已然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了,是吕布亲口承认和认定的陷阵营统领。现在吕布和张辽各提一队骑兵在前线和敌人交战,俨然可以安心的把大后方至关重要的水堤河坝交给我来防守,不用再分神担忧后方的安全问题,仅仅是这股信任和信赖就足以让我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因为我再也不是他们眼里那个只会问这问那的跟屁虫了,我现在是吕布手底下的大将,是陷阵营的领军者。
我疾冲几步上
前,扬手就是杀猪刀起手,一连三刀劈在马岱迎起的枪杆上。前几日夜袭西羌大营受的伤还没好,此刻刀枪一碰,我衣甲里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来,只不过藏在衣服下面看不到,所以我也就故意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继续和马岱交手。
三刀过后马岱称赞了一句道:“好大的力气。”跟着大枪抖擞,忽快忽慢地在我眼前突刺过来。这一下让我心里一惊,急急向后撤了一段距离。因为我这人功夫底子不扎实,要是敌人一昧地出快招或者一直都用势大力沉的慢招我兴许都能反应地过来能跟得上,可是对方一旦快慢结合忽进忽退我就会慌了神跟不上节奏。和用剑者对打,不管对方的剑法多么轻灵飘忽总是有迹可循,可是一旦碰上用枪的,或者是那种特别喜欢用枪头和缨穗子做假动作晃点人的我是最为头疼。
正分神间,就听叮地一声脆响,我就觉得胸口一股大力推来,把我直往后跌出去好几步远。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被马岱一枪点中胸口,好在有这盆领铁铠护着才没被一枪槊穿,但是仔细看去胸口上的确已经被捣出一个小坑,不由得暗自心惊,没想到这马岱一枪之下竟然有如此威力,虽然没有马超那么凶悍,但其实力也确实远在那八健将之上了。
我定了定神,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再胡思乱想,于是静下心来和马岱见招拆招。正打着本能地往放装备的地方瞄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守在那里的西凉骑兵正在目不转睛盯着我们这边看,丝毫没注意到先前与我说话的那个老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偷偷绕过去了,正在一件一件往下面扔装备。仔细看时却发现陷阵营的弟兄们也趁乱偷偷跑去了下面接应,此时那老兵扔一件他们就穿一件,片刻就有大半弟兄拿到了武器装备,正跃跃欲试想上场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