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袛说着快步移动到我这边来,挑起一枪就冲我后心扎来。我的兵器在吕布手上,眼见这一枪又快又准,我除了用手去挡再没有别的办法。就在我犯难的时候,张辽从旁刺出一剑把这金枪格了开来,转而对赵袛说道:“你这小子还欠我一匹马呢!”说着刷刷刷连出数剑,打得赵袛一时手忙脚乱。
刚进谷时没料到这穿得破破烂烂的花子将军会暴起伤人,也没想到这赵袛的轻身功夫有了中黄太一的加持会变得如此古怪迅速,所以张辽才差点着了他的道儿,要不是吕布出手相救,搞不好张辽现在眉心中间就得多一个窟窿了。到了这功夫上张辽主动再去找赵袛的麻烦,那赵袛失了先机和底气,只见张辽越打越凶越凶越打,赵袛心中害怕至极,没想到这黑脸大汉如此穷凶极恶,只凭一把长剑就打得自己没还手的余地。
赵袛哪里知道,自从张辽悟出“画虎”这套绝艺以后,对见到过的绝招绝技几乎都是过目不忘,且稍加练习就能把敌人招式里最精妙的部分融入到自己的武功里,是以当日和张绣打了没多久几乎就能照搬百鸟朝凤枪,惊得北地枪王一再无言以对,最后不得不承认张辽有了和自己平分秋色的资格。
可张辽今天本想着把马相那古怪妖法也一并学了去的,可惜那口诀实在复杂,张辽每次只记到一半便看不清了,却不知吕布是如何做到只交了一次手见他放过两次这一招就能完完全全学下来的。
张辽和赵袛战在一处,旁边围观的文武百官有几个想要起来助阵的,跃跃欲试地等候在一旁。宋宪他们见了纷纷亮出兵器,凶神恶煞地瞪着那些准备帮赵袛忙的百官们,那些人一见这个阵势,又一股脑匍匐到地上参拜马相去了。
这一边张辽对赵袛是一边倒,另一边吕布也从电流中缓过劲来,见场下十万信徒仍然将信将疑,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马相拿下就无法说服这些乡民回去。于是吕
布定了定神,借着刚刚天雷的自然之力融入到自己的内力中去,此时已经可以稍稍走动一些了。
马相见连问几次吕布是否为张角的弟子他都不答,便铁了心认为吕布是张角的人,此番前来是来找自己清理门户的,于是再不客气,伸出拇指咬破,蘸着血渍在自己额头上竖着划了一条线,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只眼睛似的。
马相气喘吁吁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计划什么……一个个都想着先从老子这里把那本书抢了回去,好借着天公将军的余威招拢旧部是吧?嘿嘿,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拿到那本书也休想再练成独步天下的秘术!这个方子我早就传给手底下的所有人啦,只不过有的人教得多一些有的人教得少一些罢了,等老子行完册封大典就带着老子的天兵天将杀出山去,把天公将军失去的地盘一寸一寸夺回来!到时候你们谁也别想沾老子的光!嘿嘿,你们见了老子还得一口一个皇帝老子叫着,嘿嘿,嘿嘿!”
马相这话虽然是对着吕布所说,但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在自言自语。吕布断然喝道:“鼠辈宵小!就凭你也配在这里装神弄鬼自称天子?!为了你的一己之欲竟然发动十万百姓去对抗朝廷!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马相吼道:“废话少说!你们这些黄巾贼的孤魂野鬼,各个追着我不放,我身为天公将军的近侍,得到他的真传又有何不对?为什么非得说我偷了天公将军的太平经?四处张榜要拿我人头换黄金,逼得老子躲进这巴蜀深山不说,为了转移注意力现在都逃到凉州来了,你们还不放过我是吧?”
马相一边说着,身上的内劲越是鼓动,不一会儿整个黄袍都被风灌满了激荡起来。他额头上划得那条竖线开始亮光,好像里面真的有一只眼睛要蠢蠢欲动张开似的。马相低声怒吼道:“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登基前凭什么叫做马王爷!”
马相暴喝一声,怒雷从天而降直接打在他的身上。这次马相没有再用剑去引雷,反而把所有雷电都披在了自己身上,就像刚刚吕布接雷失败一样,金黄的电光围绕着他的全身上下流窜。可是不同的是,电光通过吕布的身体都被接入了地上,把周遭的草地都给烧焦了一片,而马相身上的电光始终围绕着他旋转,似乎是一层护身宝衣一般,久久不曾散去。
就见马相原地消失,只留下
跳起时点起地上的一团土坑。土坑内还有隐隐的电流在哔啵作响,而马相已经出现在吕布面前,一剑挥出就把提刀格挡的吕布震出去两三丈远,直撞上一颗大树才停下。
十万信徒见马相好似神明附体,再次沸腾欢呼起来。我仔细留神一看,那马相在电光的作用下须眉头发都已经冉冉飘荡起来,身上的黄袍也被内力鼓作一团,脸上双目一竖都亮着金光,在雷电乱流的缠绕下说他是人还真的有些牵强。
吕布在树下缓缓爬起,身上还带着电流的余毒,导致他站起身来都十分勉强。马相再次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抬手又是一剑抡去。吕布仗着青铜刀巨大无比当做半个塔盾来使,知道目前这情形无论如何正面也拼不过他,只得一昧地藏在大刀后面防守。
可马相自从灌注了雷霆之力后整个人都像着了魔似的凶悍无比,强如吕布那么百战百胜的人,在马相面前也脆弱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