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
魏延被耿雍抢白一顿笑嘻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依旧甩开了腮帮子大吃大喝。而杨仪的面子就薄一些,听到耿雍的话当即放下筷子不吃了。耿雍冷笑一声道:“真有骨气的话就把刚刚吃的饭钱算了就走,要不然在这里摆脸子给谁看呢。”
张飞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过去,我急忙也转移话题问张飞道:“你们大老远跑到益州来所为何事啊?”耿雍接话道:“跟你很熟么?”张飞劝道:“欸,简大哥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听了好奇道:“你改名字了吗?不是叫耿雍么,怎么又姓简了。”耿雍一听无不自豪地吹嘘起来,说他在涿州一带犯了命案,现如今整个黄河以北都在张榜抓他,现如今他更名叫简雍,为的是出入方便些。
张飞见我一副懵懂未知的样子并不像装出来的,便问我道:“兄弟你出来并州多久了?”我大致跟他说了一下,张飞和简雍对视一眼,缓缓点头道:“怪不得,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惊慌,并且还有心思跑到这偏远地方来玩耍。”
我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并州出什么事了吗?”张飞笑着摇了摇头,简雍气鼓鼓道:“你们并州有事没事现在不好说,但是整个汉室江山算他娘的完了!”我又吓了一跳,问道:“黄巾贼又卷土重来了吗?”简雍听了放声狂笑,骂道:“区区黄巾贼算什么东西,他们也配动摇汉家江山?”
我听得云里雾里,看了看魏延又看了看杨仪,他两人也是完全不知道简雍在说什么。张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弟啊,不瞒你说,这天下真要大乱啦
!”我和魏延听他这样说都顾不得吃了,放下碗筷仔细听张飞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从去年西凉刺史耿鄙起六部兵马讨贼不成反被杀害开始,到今年原本要接替丁原担任并州刺史的张懿被杀,再接着这益州刺史郤俭被刺身亡等一系列地方大员死亡后这官职一直空缺着,皇帝一直在考虑着要选派什么人去接替这些封疆大吏,于是找来曾经担任过冀州刺史现在又身为太常的刘焉一起讨论这个事情。
那刘焉的祖上是景帝刘启的儿子,姓刘名余,死后被追谥为鲁恭王,和现任的灵帝本就沾亲带故,加上又担任过地方刺史,因此皇帝对刘焉格外信任和亲近。刘焉先是以太常的身份和皇帝说了许多天地神鬼之礼法,继而借着三位刺史死亡的事情向皇帝进言说如今汉室江山风雨飘摇,全国各地到处发生叛乱的根本缘故并不是皇帝领导无能,而是地方上的刺史官员权力又小威严又轻,对内不能服众对上不能交待,且既不能禁止又用人不当,所以各地的百姓才纷纷叛离朝廷的统治。
灵帝听刘焉把锅都甩给地方刺史自然是爱听至极的,于是就问刘焉既然发现了事情的问题所在,那又该怎么样才能解决呢?刘焉就趁机向皇帝说出了自己盘算已久的想法:设立州牧。
州牧最初是在汉武帝时期设立的,汉家天下共分十三个州郡,武帝便在每一州设立一个刺史,负责监察包括太守在内的地方各级官员,属于朝廷下派的监察官。到了成帝的时候改成了州牧,后来又改了回去还是叫做刺史。而刘焉所提议的州牧到底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刘焉对灵帝表示由于地方官的不作为和懒政怠政,许多源自皇帝和朝廷的英明决策到了州郡根本落实不下去,灵帝也是越听越气,就跟刘焉说既然刺史威轻,那么重新设立州牧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焉一步一步把灵帝带到他的圈套里,这样跟灵帝解释道:“刺史介于朝廷和地方官员之间,上不得朝廷重用下不得地方官重视,单单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重设州牧后就要对州牧一职从根本上和刺史区分开来——刺史原本只属于监察官,而重新设立的州牧则要全权负责地方上一切大小事务,不论从人事任免、钱粮交接还是军队派遣,州牧都要实行地方
首要负责制度。如此一来皇帝您只要牢牢抓住这十三个州牧,就等于牢牢地把天下握在了手中。今后再不需要琐碎之事都像从前一样事无巨细的请示您,等您批示了地方再执行,一来二去既耽搁时间又延误了军机,现在把一切都交给地方州牧去做,您只要直接对州牧下达天听就可以啦!将来再不用为那些频频战报头疼,也不用整天着急上火地调动部队,这些权力全部下放给州牧,让他们自行招募乡勇,用来守备城池,一旦当地发生暴动或者叛变你直接处分州牧就可以了。等雷霆之怒传遍九州,就再没有任何州牧敢渎职枉法,都将全心全意为皇帝您效力卖命啦!”
灵帝听得怦然心动,但是身为帝王的直觉还是令他迅速思虑到这看似完美无懈的策略中的致命漏洞,那就是由谁去担任这般地方大员?刘焉不急不忙地向灵帝慢慢阐述道:“自然是要选派皇帝陛下极其信任的重臣才可以担任!臣以为有三点关键要素,一是清廉名声远播,这样的人担任州牧以后不会以个人利益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四海之内威望也高,当地百姓肯定为其折服;二是要有皇室血脉,民间有谚语叫‘骨血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话虽然说得粗鄙但却很有道理,毕竟咱们拥有皇室血脉的后人和陛下同根同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