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儿,服不服气是我的事儿。”
我抬头看看身边几人,怒气是一再不可遏制,于是挣开大头的拉扯一把摁在了地上的石板中,对郝萌说道:“我按了,如……”
那个如何的“何”字还没能说出口,我这一抬眼就发现身边已经变得空无一人,我心下大惊,慌忙站起身来举目四望,发现原本荒废的遗迹上的侯成他们全都不见了,这时就听大头在我身后惊叫一声,我转身回看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身边了。
我忙拉着他想要问一问其他人去了哪里,就见大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我身后,张着嘴惊恐地说不出话来,我回了回头洒望一眼没当回事,刚想继续追问大头,却猛地感到震惊,再次回过头才发现,原本到处都被植被爬满了的残垣废墟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变成了气势巍峨的建筑群落,此时我和大头正处在一个圆形的广场上,这里立有盘龙石柱七根,遥遥和天上的星斗隔着天地相望。
我俩这时都是目瞪口呆,我上前走近去抚摸那盘龙立石,开始我还以为是山里折射出来的幻影,可是触手摸上去那种沁入肌肤的冰凉手感决计不会有假。大头在我身旁颤颤巍巍地问道:“怎么回事啊这是?”我茫然地摇摇头,忽而又听见先前那群白衣人吹奏的乐曲自院墙另一边传来,我下意识摸了摸后腰,发现好在环首刀还在,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气,于是对大头说道:“我们过去那边看看。”
我俩贴着墙根慢慢往声乐传来的地方溜过去,只觉那边越发地人声鼎沸,似乎有很热闹的集市一般。越过一道高高的院墙后,十几座高矮不一的楼宇参差错落毗连在一起,在夜色下灯火辉煌,似乎在几十里之外都能看见这长乐未央的天龙山一样。
我还要寻声过去
,大头在后面扯了我一把说道:“这里实在太古怪了,一定要追查下去吗?”
此时我的心里兴奋和好奇充满了整个胸膛,见大头突然打退堂鼓就免不得有些沮丧,便对他说道:“过去查看一番而已,起码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作祟才好啊!”大头叹口气说道:“谁让你是老大呢。”我笑着擂他一拳说道:“别娘们唧唧的墨迹了,咱们快去快回。”
我原本以为这些高大的楼宇间会布满巡逻巡防的天龙教教徒之类的人,起初还和大头紧紧贴着墙壁走,显得有些谨慎,可是不久却发现这里散布的都是些居民,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全副武装的教徒。居民们穿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宽大衣物,一脸其乐融融地走街串巷,有的人手里挽着篮子有说有笑地和附近地人交换食物或针线,却不见收钱。我俩在墙根处隐匿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必要,就试着缓缓融入到人群里,这时有个年长的婆婆在身后叫住我们,笑盈盈地递给我俩一人一块烤饼。我有些诚惶诚恐地接过,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那饼子拿在手里还有炉子的余温,一点一滴都提醒着我这一切是多么的真实。
我试着向附近的居民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情况,却发现我们根本言语不通,他们似乎有着自己的另一种语言,而我和大头无论怎么比手画脚地描述,当地居民都摇着头微微笑着表示不明白。我心里还在纳闷,怎么都是久居并州之人,他们这些居民说起话来却是一股子南方口音?
我和大头沿着上下起伏的楼道穿过一间横跨山峰的桥廊后,发现了附近最大的一座石楼正在我们面前。这座楼下方是巨石堆砌成的正四棱台,向上渐渐收分,台体正中有一个券形拱门,拱门两侧各开一个小拱门,形制与中间拱门相似,东侧小门门额用青石刻成,上书“山城仙阙”,西侧小拱门上刻有“阆苑瀛洲”,正中间拱门上方砌有门额,上书“万岁”二字。石台之上就是四层木质主楼,方形带廊,高达十几丈。我和大头仰望着这座宏伟的石楼说不出话,感觉今天的所见所闻真的不断突破我俩的认知。
见有不少居民从拱门中进进出出,我和大头也就想着进去一探究竟。走过一座宽大的木桥后来到石楼脚下,此刻站在它得下面往上看更是觉得高大。晋阳
城里和洛阳城里也不乏比这高大的楼宇,但是这石楼坐落在天龙山中,和附近的地形接连起来则显得更加鳞次栉比。
进入拱门后气温骤然凉了下来,但是却不让人觉得寒冷。大头坚持要走在我前面,但是被我以武功太弱嫌弃他为借口让他走在了后面。这种兄弟之间不言而喻的感情有时候很动人,加上大家都不善于表达,因此显得更是珍贵。
走过一截长长的石道之后来到了棱台的上方,木楼的大门终于对我们敞开。走进去发现的确是天龙教的法坛所在,楼内雕刻着精细的龙纹与壁画,生动地讲述着天龙教栩栩如生的历代往事。楼内看似游人如潮,人们也在对着壁画指指点点,有的会心一笑,有的看到凄楚处跟着潸然泪下。
我和大头仰着脖子看了半天,由于我俩艺术造诣都不甚高,所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只觉得壁画中有个身穿青袍的教主看似呼风唤雨,保护着教中无数的平民百姓。我粗略地扫了一眼,看到壁画上描绘有大楼失火和教徒互攻之事,猜测估计教中应该发生过动乱,只不过我并非他们教中之人,所以对这个也不甚挂心,只是潦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