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颜良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了,飞起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我俩都向后退去。就听咣当一声,那铁鞭失去准头砸在了我跟前的地板上,其重量之大竟然把吃了颜良一脚向后飞出去的我给坠了下来,此时颜良刚刚死里逃生躲过一劫,摔坐在一旁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那是什么鬼东西?在洛阳的时候没听说你用这个啊!”
我苦笑一番道:“没办法,我也是近来新得的这把兵器,原先使惯了的那把大刀跟人拼刀的时候震坏了。”
旁边赶过来几个侍从要把颜良扶起,颜良威严地瞪了他们一眼,表示自己可以起来,那些侍从立即又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颜良撑着膝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对我说道:“你先稍等我一下。”说着一招手又过来几个下人,颜良只吩咐了一句,这些下人就开始七手八脚地开始给颜良解盔卸甲。
我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颜良重重地哼一声,似乎不服气地说道:“你手上那家伙太过邪门,我穿着重甲速度上不占优势,若是一不小心挨你一鞭,怕是一年半载休养不好。所以咱们还是公平些好,既然你不穿甲,我也没必要穿戴这些碍手碍脚的东西。”
我心想你说得倒怪是好听,刚才你占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茬,现在发现我铁鞭厉害了,知道穿着厚甲非但不能防御住铁鞭的攻击,反而还有可能因为重量太大而耽搁了自身的移动,所以才找个借口脱了下来。
我发现这些京里来的也好,或者说像刘备那些自诩要干大事的也好,说起话来总是颠三绕四,很多时候明明是自己扛不住了要换个做法,却偏偏还要安一顶乱七八糟名头的帽子给对方,先是斥责对方多么不尽人意,然后自己才迫不得已做出这般没义气的事情。好似在说道:“都怪你这么卑鄙无耻,我才没办法跟你讲江湖道义的!”——其实他本就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么说只是为了自己面子好看和图一个良心
上的安慰,至于他到底长没长良心,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颜良收拾好后穿着一件单衣薄袍,又提了一杆新的大刀过来。我等他一切收拾妥当后才问道:“好了吗?”颜良冲我摆摆手,意思是叫我过去。我再次提着铁鞭冲过去,像刚才一起举起来往下砸,颜良这次有了主意,依旧像刚才一样举起大刀来接我的鞭头。大概是想着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的意思,非得要用这一模一样的招式从刚刚那一招失利上讨回面子来才解恨,所以硬是要以这招来和我打。
跟着刚刚那一幕再次上演,颜良的刀杆再次被我一鞭子抽断,吓得他连退好几步才一手一边断刀犹自惊魂未定地瞪着我。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我心想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来格挡的。颜良也自知理亏,没好气对身边侍从道:“再换把刀!要钢刀!”
他的手下便给他取了钢刀来,这刀上下通体精钢打造,该是不会再轻易被铁鞭打断了。于是颜良示意我继续,我又冲上去迎头一鞭,颜良双手举起刀杆去格,这一鞭下来虽然没能把钢刀从中打折,可也把那刀杆打得深深弯了下去,刀头和刀尾几乎要对贴起来。
颜良气得不行,又冲手下大喊道:“换更重的来!”旁边便有侍从好心提醒道:“大人,再重的刀咱们倒也带来了,不过是作为礼器摆设用的,太过沉重了,您施展起来肯定不顺畅。”颜良一听吹胡子瞪眼骂道:“我用得舒服不舒服还用你在这里瞎操心?!快去取来给我!”
不一会儿四个下人抬着一杆长刀来了,我一看吓了一条,这把大刀几乎比在西凉战场上马超用的那把大槊还要大上几分,说它是刀已经曲解了它的含义,这家伙只是看起来是一把大刀模样的东西,但是依我所见,估计连一向以膂力著称的马超也使不惯这把超级巨大无比的装饰大刀。
颜良两只手掏过大刀来搂在怀里,虎虎生风地耍动一番,确实是有一膀子力气在身上,若是换了我,别说舞动这大刀,估计我两只手拿都拿不起来它。颜良捧着礼器大刀冲我喝道:“有本事再来啊!”我应声再度冲刺过去,再次高举起来冲着他的刀杆上打去。一练几次用这招我已经颇为熟练了,手里的铁鞭也没有刚一开始那么不听使唤,这一次打将出去的时候不但可以控制铁鞭的方向,甚至还可以加了自己一丁点力气进去,使这铁鞭再度沉上几分。
就听咣当一声,铁鞭终是砸到了刀杆身上,这把巨大无比的礼器大刀果然是真材实料打造,我这一鞭上来这刀杆纹丝不动,正当我要尝试使足力气拖着铁鞭再度变招时,却听得胸前噗地一声,低头一看自己胸前一片血雾,再看那颜良举着大刀堪堪后退两步,咕咚一声坐在地上,嘴角都是鲜血,大刀也骨碌碌滚到远处去了。
我看得一愣,足足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颜良挑的这把大刀虽然能够抗住铁鞭的打击,但是刀身虽然没坏,可是这股来自铁鞭的巨大压力却被颜良的整个身子给全部吃透了。这一铁鞭打下来虽然不及郭太使将起来有千钧不坏之力,可是百石之力也终归是有的,颜良以自己的肉身活活吃足了这一鞭,难怪要被震得口喷鲜血委顿在地。
我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没想到,生怕这一鞭打实了再把颜良给震死这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