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云呼喝之间就来到了马超身边,两马一交电光火石间又错了过去。马超扭转回身,右手按在剑柄之上笑道:“确实有长进啊!”赵云在那边勒住战马转圜回来叫道:“继续!”手中银枪莹莹颤抖,犹如白蟒吐信般盯着马超再度刺了出去。
那边就听典韦再次气的大喊大叫起来,仔细一看原来分神赵云和马超这一会儿的时间,典韦全身上下都被左大将来来回回刺了许多刀,此刻鲜血染红了他的重甲,而他手里的双戟也因手臂的伤势而掉在了地上,此刻犹如一个血人似的站在那里,兀自从喉咙中发出怒吼,却仍然无法拿左大将没有任何办法。
庞德和马岱本来在留意赵云和马超的对决,此时马岱看到典韦这边的状况,便对庞德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想和庞德趁机过去解决掉典韦再说。庞德却忽然叫住马岱道:“我们现在跟随匈奴出兵,属于寄人篱下,不要擅自去抢那左大将的目标比较好。”
马岱闻言不屑道:“咱们也不过是暂时栖身他们的麾下,我们西凉铁骑横行关外,哪里用得着看这些蛮族的眼色行事。”庞德听了正色道:“这关系到将来的一些重大计划,你我不要擅作主张。”马岱见庞德执意如此,便讨了个没趣不再言语。
左大将隔着庞德两丈多远,但是这一刀迟迟没有出手。兴许他心里这时也在疑惑,以往一刀就能即刻杀死的人,为何现在吃了他十几刀以后仍然还勉强站着不死,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他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赢却也不想着逃走,好像偏偏要刻意死在这里似的。左大将心中有了狐疑,所以思考之下便犹豫了起来。典韦察觉到此状之后又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花枝招展的婆娘,是怕了老子了吗!怎么不继续攻上来啦!”
左大将稍稍往后又撤了三尺,双手平握住刀柄,用刀锋对准典韦的心脏,务求这次要一击将典韦彻底击杀。典韦看到他这个样子放声狂笑道:“你别让老子逮到你!逮到你一次就没有第二次了!”
夏侯惇见了典韦这个样子便担忧道:“这疯子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每次都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真不知那一次玩脱了把自己也赔进去拉倒。”众曹将闻言都是一声叹息,显然对典韦的这般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想来之前肯定无数次劝说过典韦了,可他性格脾气如此,却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典韦双戟尽失,手臂也因刀伤
所致抬不起来,他身上虽然还有不少其他武器,可是都因为伤势问题无法使用,所以现在也只能扯着嗓子远远地叫骂来宣泄怒火,实则却拿左大将一点办法都没有。
左大将以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典韦,之前典韦尚有反抗之力时都能将他伤成这样,现如今典韦一动不能动,左大将只需保持专注,确保这一击可以把典韦彻底击杀在此就可以了。
典韦依然在放声嘲弄着左大将,好像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就见左大将手中长刀的刀光一闪,众人几乎都没来得及看清左大将是怎样移动的,忽然就听典韦再次咆哮,众人仔细看时,就见左大将的长刀已经刺穿了典韦的胸口,长长的刀尖贯通了典韦的前胸后腹,鲜血不断地从刀尖上垂落下来。我军士兵哀呼一片,唯独夏侯惇几人仍然面带忧色盯着场上二人。我忽然转念想起来,之前典韦在洛阳城中埋身刺杀那尚方监渠穆的时候似乎也是用的这般计策,看上去好似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其实典韦自有他独特的内功和方法,可以使自己身遭重创而不至于死亡。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之间,才是典韦真正可以绝地反击的最好时机。
果然左大将很快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前每次他一击得手后都会立即撤刀回防,使自己躲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去,可是这次左大将使劲往外拽了几次刀柄,那长刀都像是长在了典韦体内一般,不管他怎样发力都没办法把长刀从典韦胸口里面拽出来。
典韦现在仍然在笑,只不过他现在却不是之前那般气急败坏和嬉皮笑脸的模样了。现在的典韦面目狰狞,露出了他原本恶鬼般的样子,狞笑着问左大将道:“这次你跑不掉了吧?”说着两手忽然抬起,猛地箍住了左大将的喉咙,眼看就要把左大将的脑袋连带戴着赤色的头盔一并拧下来。
左大将隔着沉闷的头盔忽然大喝一声,手里长刀向一旁扭转,竟然在典韦胸膛内转了个圈。就见一股刀气犹如闷雷般在典韦体内炸开,就听铁片砖瓦似的炸开了一地,不少离得近的匈奴骑兵甚至被这些铁片溅伤了身体,纷纷掉下马来痛苦不已。
这时就见典韦赤裸着上半身保持着那个钳制左大将的姿势,而他上身的重甲已然被左大将这一刀扭转之力震得片甲不存。我在一旁看得心下惶然,这一刀可以从内部把身上外面所罩的铁甲都震碎成这个样子,那典韦这血肉之躯又该受伤至何种程度了?
典韦此刻一动不动,看上去
就像是已经断气了的样子。可是从左大将慌张的拔刀姿势来看,典韦非但没有死,手下反而使得力气更大了。左大将的头盔上带有面罩,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否慌张,但是只听左大将低沉着声音说道:“怪物!”典韦这时暴喝一声,双臂一错,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