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几滚,半天没能爬起身来。
这一来吓得庞德手下那些匈奴骑兵都不敢大声言语,在他们看来,庞德虽然是西凉来的人,但是西凉也是生产铁骑的地方,又常年和外族征战,因此匈奴人谁也未曾小看过庞德。而且在庞德的指挥下,这支小队已经有效地削弱了北宫禁军的防守实力,众匈奴人对庞德也是佩服的紧。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在他们眼中还奉为上将的庞德,忽然就被一个彪形大汉玩弄于股掌之上,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如今更是被一刀之力震落下马,连生死这会儿也搞不清楚了。
关二哥收了龙刀横在马上,不疾不徐地注视着地上的庞德。半晌庞德清醒过来,猛地从地上跳起,可又因起身太猛一阵天旋地转,潦倒了几步才勉强撑住站稳身子。然后忽然想起和自己拼刀而胜的关二哥,急忙转身去找,一下子就和身后的关二哥视线对在了一起。
庞德见关二哥虽然不说话,但是眉眼之间好像都在嘲弄他道:你要是刚才听我的话该有多好,就不必受此屈辱了。庞德大怒道:“有本事你下马来,我们在大战三百回合!”关二哥闻言哼了一声道:“某家要是下来,你怕是三合都撑不住。”庞德怒急攻心,转身去寻自己的截头大刀,发现刚刚那一震之下这大刀飞出去足足有十几丈远,庞德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过去捡了兵器再回来,依旧是丢人至极,于是庞德这会儿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去捡还是不该捡。
关二哥见状便催了一下座下战马,庞德怒道:“你去哪里?”关二哥低下头对庞德说道:“回本阵去了,刚刚你接了某家一刀,暂时应该提不起力气拿刀了,杀不杀你都是一样。回去再下些功夫吧,下次再落某家手里就不放你走了。”说着也不理会庞德,呵斥一声就打马回东郡阵营去
了,留下庞德一个人茫然地杵在那里。
这边张飞急催战马来到北军阵营一侧,远远地观察两队领军之人,就见关二哥直奔着白马黑甲的庞德去了,张飞心下就有了定数,虽然他暂时并不清楚到底谁是庞德谁是马岱,但是很显然他知道撞上关二哥的这个人绝对落不得好,于是提着丈八蛇矛直取另一个领军之人去了。
马岱正带队破阵之中,就见一个交汇后没见庞德的队伍跟上来,奔跑中扭身去看,只见庞德和一个身材巨大的汉子舞刀打在了一起。马岱心里还在纳闷,当时在大将军府和平乐观时都见过此人,由于并未交手,所以当时身为同伴来看并没看出这巨汉的武功到底怎么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和庞德交起手来却打得庞德毫无招架之力。正纳闷间就听前面小校报告有人拦路,马岱回头一看,张飞正横了那杆接近两丈长的蛇矛端坐在马上,等着这支骑兵的到来。
马岱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于是也不托大,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继续前进,先杀挡路之人!”
匈奴骑兵得令后开始呼号着冲向张飞,张飞见状大喝一声,扳起蛇矛便后发制人迎了上去。这一喝仿佛原地响了一个炸雷,直吓得前方匈奴骑兵的战马人立长嘶起来,张飞抬手一矛同时刺穿两个骑兵,然后也不把人甩下,双臂一拧,竟然骑着马戳挂着两人继续朝匈奴骑兵冲了过去。一般人的马上武器都会造个留情结之类的装置,防止交马之间兵器刺入过深导致拔不出来,然后对方的马错过去就把自己兵器带走了,亦或者把自己从马上带下来了,那样的话即使杀了对方一人,自己也会因为失去兵器或者坠马而陷入重重危险之中。而张飞误打误撞,当年要打一把一丈零八寸的点钢矛,却给人铁匠太多矿石,那铁匠也是实在,虽然满心疑虑但还是给张飞打出一把一丈另八尺的蛇矛出来。感情张飞想打杆长枪,铁匠领会错误,直接给他打了一把马槊出来。张飞没有办法,就横练这把长到过分的蛇矛,因此也没在矛头后面打造留情结,别人在马上都担心自己的兵器刺得过深,张飞就反其道而行,生怕这丈八蛇矛穿刺不够厉害,还特地修改了矛头的造型,犹如白蛇吐信般弯弯曲曲,更方便刺入人体,同时两边开刃,还具有了劈砍的能力。因此张飞在马战时最喜欢的就是一马当先冲过去,然后像穿
肉串似的插起一堆人边跑边打,其威慑程度堪比古代活人祭祀,对付一些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吓也能把人吓死。尤其是那些被穿刺在蛇矛上还未立时死透的人,哭嚎哀求着张飞放他们一条生路,其同伴见了也是同样吓得肝胆欲裂。
张飞此时就挑着几个人直接冲进了匈奴人的骑兵队里,蛇矛一甩,原本挂在蛇矛上的几个人立时像沙袋一样飞了出去,又把马岱身边几个人撞翻下马去。马岱见了怒骂道:“好个阴损之辈!看你长得斯斯文文说话客客气气,没想到招式竟然如此狠毒!”说着指挥手下不要再包夹张飞,以免被他蛇矛挑了去做肉盾,白白造成无谓的伤亡,还影响自己人的战斗。马岱抄起单钩枪就和张飞打在了一处,两马绕着走,马岱手里的单钩枪是他们马家的祖传,在枪术上有着一定的造诣。我那年在渭水河畔跟他打过一次,知道他的厉害之处,但是尽管这是他们马家祖传的功夫,但是放到如今也就是二流偏上的枪术,不然马超也不至于放着本家的功夫不学而去自创什么龙吟枪。
就见单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