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一团,奉先势必要先行一步保护皇上周全,要是被那白波谷先行下手掳到皇上可就糟了。”
董旻听后一拍脑门道:“说得是啊!娘的小皇帝要是落在那些反贼胡人手里以此来要挟咱们,那到时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说着又不断催促手下加紧攻击何苗的部队,而后才转过来对吕布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奉先居然如此忠于皇上。”吕布也回礼说道:“为人臣子,忠君报国乃是本分。”董旻遂不再劝说吕布,呵斥一声便打马去追何苗去了。
吕布带着我骑着马也随着董旻的部队追寻何苗而去,毕竟是他被安排殿后,十常侍带着皇帝和太后逃离此处的时候他是亲眼所见的,所以要想知道皇帝和太后的下落还必须得审问何苗才行。就见双马掠地而过,先前跟着何苗的那些耀武扬威的士兵此时被杀得四散而亡,零零散散遍地都是残躯死尸。我在马上看得暗暗心惊,这董卓手下的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当日我们坚守陈仓挫掉马腾和韩遂的联军志气后,董卓率军从岐山反击,以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就能把马腾和韩遂一路打出三辅地界去,还顺道俘获了他们大量兵马,从此一跃翻身成为当下最大势力的诸侯,原来靠得就是手底下这些骁勇善战的铁骑大马。按理说何苗所接管的这部分也是何进手下从前的士兵,按照战斗力来说好歹是洛阳城里的精锐,却被这些西凉铁骑践踏的落花流水,实力差距可见一斑。
何苗被董旻的西凉骑兵杀得丢了魂魄,一骑绝尘地又跑到了北宫附近,恰好和新赶来的一支部队遇上。何苗一见领兵之人不由得大喜道:“吴匡救我!董卓的西凉骑兵入城了!”
董旻见到其他部队一时不知敌我,便勒令手下齐齐停在长街之上,问那个叫吴匡的人道:“我乃陇西堂奉车都尉董旻,董卓是我大哥,敢问来将何人?”吴匡一听董旻的名号吓了一跳,慌忙几步上前施礼道:“久闻陇西堂诸位将军大名!
小人吴匡,原是大将军手下部将,大将军死后暂归袁中军统领,现在带着手下搜查宫内十常侍家眷。”何苗见到吴匡对董旻如此恭敬有加,不免吓得两腿打筛,抱着吴匡的手臂摇晃求饶道:“他们可是西凉来的啊!狼子野心之辈,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我啊!我可是大将军的亲弟弟!”
吴匡本来无心搭理何苗,但见何苗如此声泪俱下的求情,忽然大怒甩开何苗,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这一变故不仅董旻没想到,连后来赶到的吕布和我也不知道吴匡为何突然对何进的弟弟出手,难道他一早也是董卓安排好的城中内应吗?可是见董旻和他对话又不像之前相识,却不知吴匡为了什么突然对何苗大动拳脚。
这时就见吴匡流下眼泪来,气得浑身发抖,一步一步走向何苗。何苗躺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形势急转直下,见吴匡面目可憎自己便越是害怕起来,随着吴匡的一步一步走近,何苗就手脚并用在地上挪腾着,不知不觉间一进一退,何苗就被吴匡逼到了一处宫苑的墙角之下。何苗惊恐万分地对吴匡说道:“你不要乱来啊!我可是大将军的亲弟弟,你手下带得这些兵都是我哥哥曾经的手下!你要是敢胡乱作为,当心他们都要把你乱刀分尸!我哥哥就算变作厉鬼也会来找你索命的!”
吴匡听他左一句大将军右一句亲哥哥,于是再也忍耐不住,居然拔起拳头就朝着何苗的头脸胸腹打将下去。只听吴匡的拳头打在何苗的盔甲之上砰砰作响,一下一下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震得每个人心里也都跟着一跳一跳的。何苗身边跟着仅存的几个小校也不敢劝阻,只在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而吴匡的手下就持着火把和兵器静静地看着吴匡对何苗拳脚相向,没人多说一言。倒是董旻骑在马上,见到这一幕后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会子却想起手足之情来了,当初出卖你兄长为求荣华富贵的时候怎么却不记得了呢?如此卑劣之人还敢妄称兄弟,我看大将军要是地下有知,恐怕第一个要来追魂索命的人就是你吧!”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只有董旻和其兄长董卓两兄弟互相扶持并肩作战,他二人一路东征西讨,建立了陇西堂这般庞大规模的一方势力,如今正如日中天,围绕洛阳打了许多年的仗,现在终于带兵进入了洛阳,触及了天下朝堂最核心的城池。而和他们兄弟截然相反的却是眼前
的何苗与已经死去的大将军何进。他们本就稳坐在这洛阳城中,手握天下兵马,威势遍布海内,可正是如此炙手可热的兄弟二人,却为了各自的私欲害的自己走向这穷途末路,以至于一个在嘉德殿被尚方监一剑杀死,另一个流落在这洛阳街头被兄长曾经的部下堵在这里往死里打。
吴匡打得累了,但是眼泪却一直没有停下过,此刻他紧攥着拳头,拳锋上都是殴打在铠甲上磨损的血迹,正不断顺着指缝低落下来,和他的眼泪一起打在脚边的土地上。何苗虽然被一通暴打,但是由于身上有着铠甲护体,那吴匡又不像是精通武学之人,所以虽然打得气势十足,但是何苗本身却没有受到太大伤害。
吴匡声泪俱下地控诉何苗道:“十常侍几次失势,眼看就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他们却暗中花费巨额资金买通你和你的母亲舞阳君,你母子二人前去太后跟前不断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