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让下得车来,其他车辇也陆续有人跟着下来,正是段珪、孙璋、毕岚、宋典和侯览,令我惊讶的是那尚药监高望也在其中,要知道董太后就是高望为了激化几方矛盾而亲自下手毒死的,此人运用毒术的水平出神入化,而且蹇硕当日废去十常侍武功之时高望和曹节都不在其中之列,而且他和曹节也都是蹇硕的门徒传人,引董卓入京便是他二人在幕后出谋划策,却不知为何又在此刻和张让段珪混在一起,要是高望出手阻拦我和吕布的话,就凭他尚自全在的武功和毒术,我和吕布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张让瞥一眼地上死去的和那些远逃而去的小黄门,侧过脸对段珪冷冷地说道:“段大人,服侍的下人全都跑了,难道去了河内要咱们亲自驱车问路吗?”段珪听到张让这么说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冲身后的宋典打了个眼色,那宋典领命,便要飞身朝逃跑的小黄门追去。这时尚药监高望叫住宋典,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一边说着一边不时望向我和吕布,看得我心底一直发毛。宋典听完后高望在他肩头拍了拍,那宋典就拔腿去追逃跑的小黄门,身法居然快如闪电,片刻之间就追上了那些本以逃远的小黄门。
宋典突然展露武功令我和吕布都大吃一惊,本以为十常侍都应该被蹇硕废去了武功才对,可是没想到除了曹节和高望以外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细想之下这宋典本事负责董太后所居宫所花草庭院的钩盾令,围攻蹇硕那天他虽然在场,但是却没有出手,因此躲过了蹇硕对十常侍的制裁,所以至今仍是十常侍中为数不多保留武功的几人之一。
只见宋典奉了段珪的授意,板着脸恶狠狠地训斥那些小黄门道:“都造反了是吗,还不快些滚回去!”张让见状又冷言冷语地对段珪说道:“怎么办事如此婆妈,怪不得一直升任不起来,一直做那个小小的钩盾令。”段珪闻言觉得面目无光,就对宋典喊道:“杀一儆百!”宋典无奈,只得手杀了距离最近的两人,又再次催促小黄门们回到了车队里来。
那些小黄门本是我连吼带吓给劝走的,明面上削弱了张让等人的力量,实际上这些年轻人大多也都是可怜人,小小年纪就入宫做些粗重之活,虽然被培育了一身武功,可是做得也是鞍前马后的苦差事,现在又被迫随着张让段珪这群失心疯的十常侍背离长安,一旦被各方诸侯追上都是难以幸免的下场。本来经我的劝说这些小黄门已经决意离开此地了,可是张让和段珪一番言辞又迫使宋典逼赶这些小黄门返头回来,还当着吕布和我
的面杀了两人。吕布见状大怒,催马赶上前去对小黄门喊道:“你们先走,这里有我!”说着挥起画戟和那宋典就打在了一处,小黄门被宋典立威吓到,此刻都退在一边直愣愣地围观吕布和宋典的决斗,并不敢轻举妄动。
那宋典使一把单刀,武功套路之间颇有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宋典身为十常侍之一,虽然在十常侍中排名甚是卑微,但是好歹也跻身十常侍之中,所怀武功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吕布也没想到这宋典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自己在马上居高临下连出几戟尽数被宋典接下,且那宋典刀法和内功都数上乘,所持单刀也不是俗物,连接吕布几戟居然丝毫未损,反而震得吕布座下战马隐隐口鼻冒血。吕布不忍伤害坐骑,于是画戟一探把宋典迫开两步,自己从那马上翻身落了下来,和宋典打起了步战。
吕布骑术十分之好,可是犹是如此在马上也没能占到宋典的便宜,此时来到地面上更是让宋典抢尽风头,单刀舞成一个光团,叮叮当当络绎不绝地劈在吕布画戟之上,要不是那画戟本身就是前人的神兵利器,估计现在吕布手里的兵器早不知被砍成几截几段了。
张让在远处冷眼看着吕布和宋典相斗,一边看一边摇头道:“这宋典近几年都没什么长进,刀法还是这么笨拙。”段珪听了不悦道:“张大人若是有本事就亲自上啊,何许宋典这等小人物在这里救驾。”张让听了鼻子里喷了一股气,佯作没听到,继续观战去了。
宋典刀法虽快,可是想要伤及吕布还是十分困难,毕竟吕布虽然身躯庞大,可是与人面对面火拼的时候几乎从未被伤到过,所倚仗的正是那奇奇怪怪的身法。但是宋典刀锋之上又灌有内力,远远看去和当日的尚方监渠穆的剑法一般,每一刀劈出都有凌厉刀气跟着陆续有来,无形之中使宋典的刀势范围扩大了一圈。吕布几次想趁着画戟和单刀相撞之时单手去夺宋典衣领,继而以他最擅长的角力手法制服宋典。可是宋典毕竟是十常侍之一,哪里那么容易会被吕布抓到,他见吕布长臂伸来立即也对上一双肉掌,内劲到处就连吕布也无法一下把他拿下。两人越打越是混乱,只听宋典不断催谷提升,掌力到处也和刀气一样拍出无形内力,打得吕布身边周围的尘土骤起,以至于渐渐看不清两人的身影。
我知道那宋典厉害,可是又不敢贸然上去相助吕布,毕竟其他十常侍都没了武功不足为惧,可是负手在人堆里观战的尚药监高望仍然没有出手,要知道他的武功可是在宋典之上
的,现在他显然没有出手帮助宋典的意思,可是万一我加入战团帮助吕布对付宋典的话,高望若是迫于压力也前来相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