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我闯来。平儿和廖化虽然可能早有防备,可是没能料想这二人可以变化如此娴熟,竟然能在白热化的比拼中说撤招就撤招,现下正冲着我疯狂打马而来。平儿和廖化的脸色有些变样,估计是担心这二人对我造成惊扰。我见状立即对平儿和廖化大喊道:“此二人归我,汝等稍事歇息。”说着胯下一催,横着青龙刀便出了阵。夏侯存和翟元见我一人独来大喜,脸色尽是掩盖不住的惊喜之情。而平儿和廖化虽然得了我的命令,可是仍然不敢丝毫大意,依旧在他二人后面穷追不舍,生怕我因为年迈在这两人面前出任何意外。
夏侯存和翟元马快,转眼间来到了近前,我所乘之马虽然是当年曹操赠与我的赤兔,可是这些年过来,宝马良驹也已然迟暮,所行起来竟然还不如这两个曹将所骑的普通战马。他二人惯使长兵器,一左一右钳制而来,一人刺我肋下,一人别我刀刃,果然是习练已久的搭档打法。换了二十年前的宋宪和魏续和我打的话,兴许还要费上一番功夫,可是自从洛阳一战见识过白波谷郭太的武功之后,再修炼出来,这天下已经罕逢敌手了。
我轻摆手中大刀,刀刃后发先至,登时将钳我兵器的翟元拦腰斩断,跟着刀头回防,将刺向我的枪头抵开,顺势又向上挑起,就见两人两马从我身旁略过,那战马却没跑出很远,因为马上所骑之人都已然残缺不全地跌落下来了。
平儿见我眨眼间连杀两员曹将,兴奋地冲我大喊大叫。这些年来他跟随在我身边也甚少见我杀人,以我如今的身份来看,即使爆发一些小型冲突,几乎也都用不到我本人亲自前去冲锋陷阵,因此也少了许多当面和敌将讨教的机会。平儿和廖化来到我的身前,两人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下得马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平儿高兴地嚷道:“父亲,您刚刚为何不先去杀那个出枪刺您的夏侯存,而是反要先杀那个别您兵器的翟元呢?
如此一来多危险啊,万一有个失手……”廖化见状拦住平儿的话头道:“关将军犹如天人,怎会失手。”平儿憨厚地笑着点头道:“那确实。”
我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并不是我有意卖弄,只是那翟元的功夫明显要强于夏侯存,我要是先去阻挡夏侯存的话,那翟元势必后续招式绵绵不绝跟上,如此尽管可以杀了他俩,但是免不了要耗费几招功夫。”说着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刚才那个好心提醒我的小校,笑着说道:“刚刚与这位小兄弟打了个赌,要是出得第二刀杀同一个人的话,今天这荆州主帅的位子就要让给他来做了。”
说罢几人一同大笑,那小校赶忙奔上前来想要解释,平儿率先抢住话语说道:“你也忒不知轻重了,怎么可以和主帅打这样的赌!父亲身份贵重,哪里可以因为你这样的轻浮话语身陷危险之中呢?”
那小校满面羞愧,我便对平儿解释道:“不关这位小兄弟的事情,他原本只是好意提醒我要远离那夏侯存和翟元,以防他俩和你们过招时突然对我发难。是我一时起了好胜心,非要杀那二人立威,所以切莫冤枉了这位小兄弟。”
小校感动的涕泪盈眶,平儿知错,便对小校道歉。廖化便引了兵士前去接收襄阳投降的曹军,又派人前去沔水救助那些慌不择路落水的曹军败兵。待接管过襄阳城后,我军留下少量兵力驻守和安抚百姓后,随即又提兵向附近的樊城进发。曹仁新败,要是给他喘息的机会休养过来,待到曹操的援军赶来,若是南方孙权再加以偷袭,那么我军是万万支撑不住的。于是襄阳城的占领工作还未完全结束,我就带着手下将士马不停蹄地朝着樊城进发,行军的节奏简直可以用紧锣密鼓来形容。待来到樊城脚下时,只见曹军已经排好阵势在等着我们,为首两员大将,一人身后绣旗上写着“左将军于”的旗号,另一将身后绣旗上写着“立义将军”和“南安庞德”的字样,手下兵马共有七军,远远望去甚是齐整。
我问廖化道:“那立义将军旗号下面就是庞德吗?”廖化点头道:“是的,但是将军怎么会认得此人?”忽然间那些年在洛阳城内风云变幻的往事一闪而过,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没理会廖化的问题,只是问他道:“这庞德的堂兄,现下是不是也在西川任职?”
廖化以为我要招降庞德,便将庞德的家中关系都罗列出来说道:“
如果将军想要劝降这个庞德的话,我看将军还是可以省省心,免了这个想法吧。听说此人极其忠直,曹操派他前来支援樊城时朝中反对意见很大,都是因为马超和庞德兄长的缘故。马超身为庞德的旧主,而庞柔身为庞德的堂兄,他二人现在都在西川身居要职,且当年和庞德并称西凉双虎的马岱现在也在成都,所以当初庞德被授命前来支援樊城时,曹操手下许多重臣都是持反对意见的。而曹操则一意孤行让庞德前来,那庞德也不多话,只命人打造了一副巨大的空棺,并亲自在城中抬棺而行,口出不逊之言,声称这尊棺材要么是杀了将军您带回去,要么就是被将军您杀了以后装他回去,总之就是视死如归,壮烈的很。”
我听得笑了起来,心道要是早些年遇到这般狂妄之人敢对我如此无礼的话,现在兴许我已经和他交马打在一处了。而现在听到这些人的这些壮举,只会觉得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