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只有这一次,再有下次,我会直接将你赶出去!”
唐晨冷冷的盯着柳出云,眼神之中满是漠然。柳出云眼神一瞟,余光扫到唐晨的表情的时候,忍不住浑身再次一哆嗦。
这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众生一般,无悲无喜古井无波,可是却是那样的骇人。
“随我来吧,应该还来的及!”
唐晨看了下外面那朦胧的晨曦,老狐狸应该还未出门。
“张相出门了吗的?”
唐晨带着柳出云来到了张祁山的院子,远远的就看到老管家等在院子口。
“老爷正在喝茶,再有两刻钟的时间就该出门了!”
两刻钟吗?
应该足够了,唐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柳出云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大将军啊,你可把老头子害惨了啊,这大半夜的访客都要把老头子的门槛踏平了。”
张祁山一看到唐晨,立刻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唐晨不禁也有点尴尬,昨天的事情实在是自己摆了老狐狸一道。
“咳~咳,张相啊,这位姑娘是您的门人柳师正的女儿,唐某昨晚救下来特意给你送来了,现在人带到了,我回去补个觉去!”
唐晨赶忙清了清嗓子,将柳出云介绍给张
祁山。
“你是师正的孩子?”
有了晚辈在前,张祁山自然恢复了那种慈爱长辈的模样,这变脸的速度之快,让唐晨一阵感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自己居然生生的被这老头子弄的居然不好意思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看来自己这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我父亲为民请命不愿阿附逆贼,现在被赵不凡和严可道打入死牢,还请张相为我父亲主持公道啊!”
柳出云说着说着,已经声泪俱下了,唐晨不由得感叹,这女人确实有点本事啊!
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恐怕唐晨已经信了。
“你说你父亲被人打入冤狱?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毕竟是自己的门人,张祁山还是很在乎的,虽然他这辈子门生故吏遍天下了。可是在现在这个年月,门生和座师这种关系,在官场上,那是比父子关系还要靠谱。多个门生,多条退路!
欺师灭祖,这件事情是儒家大忌,若是犯了这个忌讳,无论你多有才能,也只能恨恨的回家种田去。
唐晨看着二人相谈正欢,直接转身回自己的小院休息去了,有了柳出云这份万民书,恐怕今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下赵不凡、严可道了!
若是三皇子一力担保
的话,恐怕真的是要身遭奇祸了。想来,这个时候何进的事情应该已经传遍上京城了,今天的朝会上三皇子应该会有个取舍。
只是没想到,蒲州的事情居然烂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看来没时间闲逛了,还是真的得要去蒲州一趟了!
上京的天气变得快,就在唐晨睡觉的功夫,外面已经的风起云涌,张祁山出门之时,已经在下雨了。
没人知道,张祁山出门的时候,轿子里多了一样东西。
“轰~隆~隆~”
狂暴的雷雨席卷了整个上京,雨下大了
张祁山的手在那鼓鼓囊囊的包袱上来回摩挲着,只是不知道这场雨停了以后,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上京城风起云涌,今天的大庆殿上,人员来的分外整齐,基本上能说得上话的人今天全来了!
看样子,这场朝会将会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了!
只是,就在三皇子进殿的一瞬间,早早等候在一侧大皇子睁开了眼睛,二人的眼神隔着三丈的距离交汇在了一起,李承忽然发现三弟的眼睛之中灵光一闪。
是错觉吗?
李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原本今日必杀的格局,难道还会有什么变化不成?
“张相,您老今天气色不错
啊!”
距离大朝会开始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作为几位手握实权的大臣,两相和三位皇子、六部九卿可以在偏殿耳室中有个值房。
一看到张祁山进来,五皇子立刻上前两步跟张祁山攀谈了起来。
老狐狸自然明白,李儒这是在示好,但是同时也在示威,可是唐晨就住在老狐狸的府上,现在跑来示威还真是让张祁山一阵的尴尬。
这做人还能这么玩吗?
“殿下刚才说什么?老臣年纪大了,这耳朵有些不太好使了!”
“噗~嗤~”
一旁的大皇子笑出了声,张祁山这选择性耳聋的本事,实在是妙的很。
李儒一脸的尴尬,只好讪讪的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少倾,大朝会开始的钟声终于敲响了。
城西,尚德坊。
慈云寺在上京城中实在排不上字号,来这里上香的都是些附近的穷苦人,寺庙里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正殿上那尊佛祖的金身了。
据说,当年这金身修建的时候,曾有人出了八百两金子化成金漆,这才修得这么一尊辉煌宝刹。
可是如今,百年岁月悠悠而过,慈云寺破落的现在居然只剩下十来个老和尚。
“张施主,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