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从甜水村和唐晨密谈之后,立刻带人直接回了咸城,严可道若是不投靠自己此次必死,他手中还有很多李瑶感兴趣的东西。
“长宁公主!”
一听到李瑶的名字,严可道顿时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这是长在皇家身上的一根刺,可是这个女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这让严可道顿时心里就是一惊。
“严大人想来是听说过小女子了,那就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李瑶很是雍容的走到严可道对面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浅尝了下杯中的茶水,对着严可道很是妩媚的一笑说道。
“严某和殿下可没什么好谈的!”
严可道断然拒绝,这女人既然能够在皇家的追捕中安然的活到了现在,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自己这样的人和她合作,嫌自己命太长吗?
“严大人,莫非你以为除了本公主之外,你还有生路吗?”
对于严可道的无理,李瑶混不在意的说道。
“那是严某自己的事情,还请公主殿下自便!”
严可道声色俱厉的说道。
“我这里有件东西,想来大人应该会感兴趣的!”
李瑶说着,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根金钗,放在了严可道的面前。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严可道顿时额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你、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东西严可道当然认识,这是他女儿及妍的时候,他送给女儿的礼物,事发之前严可道秘密派人把自己的家小都送了出去,为的就是怕一旦自己事败牵连他们。
现在这东西出现在了李瑶手中,全家人的性命者严可道怎么不紧张。
“如何得来的大人想不到吗?”
李瑶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可道歇斯底里的
喊道。
“我想要的,严大人不清楚吗?”
李瑶的眼睛轻轻的一撇,严可道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半个时辰之后,李瑶眉开眼笑的走了出去,严可道整个人呆呆的坐在椅之上,他的命保住了,可是从此以后他不在是自己,他成了李瑶手中的牵线木偶。
生命和自由,两样东西如何取舍?
回想当年,自己也曾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曾经立志要仗剑扫平官场不法事,可是三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自己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就在当夜,严可道设宴宴请所有咸城中的文武官员,欢宴过后,所有宾客皆尽被严可道拿下,不愿依附者全都被当场斩首!
整个咸城,屯兵五万的咸城,就这么一夜之间易主了
“启禀大将军,辕门外有蒲州知州严可道,率领属下官员,前来投效大将军!”
唐晨正在看着李严起草的檄文,靳未离忽然进来回报。
“严可道?好一个严可道!这个机会倒是拿捏的分毫不差!”
严可道原本是必死之局,可是现在这个时机他拿捏的刚刚好,这个时候,若是唐晨不保住他的小命,恐怕整个蒲州想要太平下来,起码还要年。
整个蒲州的官员都在看着朝廷对于严可道的处置,就连唐晨此刻也不得不好好想想。
蒲州之乱,首恶自然是赵不凡,可是要说严可道在这里没有什么起什么作用,恐怕整个蒲州百姓都不会答应。
古来造反从来都是十恶之首,就算大梁开国皇帝,留给几个开国元勋的丹书铁券,开篇第一句就是:除大逆外,余者不论!
赦免了严可道,自然平定蒲州指日可待,可是这样也是给唐晨
自己埋下了祸根。十恶之罪都可赦免,还不知道战后,多少御史言官要口诛笔伐了!
“大将军,此事何不禀报三位殿下和张相共商?”
这个道理很浅显,就算靳未离这样的粗人都能想到,这个球踢给张祁山和三位皇子,自然是最妥当的。
可是,现在这个当口,蒲州已经是一座火山口了,消息传回上京城朝会上商讨几日,然后再有决议传来,半个月的时间都算是快的!
蒲州的叛军手中的粮草最多只能维持十天时间的,若是他们没了粮草,十万大军肆虐之下,就连唐晨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的蒲州是什么样子!
“来人,击鼓升帐,让他报名而入!”
唐晨思考良久之后,还是决定要看看这严可道此人再说。
“咚~咚~咚”
聚将鼓的声音回荡在大营上空,整座军营之中,所有领兵将领顿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向着中军大帐疾奔。
就在唐晨为蒲州之事费心的时候,远在天水郡的唐婉儿,右手扶额头疼不已。
“这位小姐,我家公子可是东黎国镇国公府的大公子,虽说现在我东黎战败,可是无论大梁怎么决断,我镇国公府上控制的五万带甲之士,怎么也会换来累世富贵的,难道你就真的不考虑下吗?”
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带着几个护卫拦在了唐婉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