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将新婚服饰送往与其同盟的各家族中,待宫门迎亲,宫门大开之日,
十二位新娘会乘坐舟船,
前往这座高墙围筑之地。
“这是云雀,
从今日起,她便跟着你。”
坐在这里发呆,撑着下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孩的面孔。
黑衣劲装,被高高束起的头发,半跪行礼带起来,轻轻甩动。
“让她前来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毕竟我现在,至少明面上不会武功。
“你让我离开这里,我会更安全。”
紫衣的笑意加深,起身,慢步向外,在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的声音传过来:
“你若敢跑,那看管不严的人可就要受处罚。”她出去,
沿着廊道,
紫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那看管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脚步声远消……我看着只剩两人的暗屋中,将视线投向另一人——云雀。
而另一边,直到紫衣遇上寒鸦贰,她才站稳脚步,轻盈灵动。
上官浅,是孤山派主脉中的年轻一代。
当她睁开眼睛,便透过铜镜看到身后为自己梳辫的母亲。
“母亲?!”
“阿樱,你怎么哭了。”
棠溪雪,也就是棠云樱(上官浅)的母亲,为她抹眼泪,
“若是实在不想嫁去宫门,
阿母便把这件事情推脱了出去。”
“母亲,妹妹现在在哪?”
棠溪雪取出一只绒花,
“什么妹妹呀,
阿母可只有你一个女儿。”
什么。棠云樱(上官浅)。
岁月为棠溪雪的美丽更添一份魅力,作为孤山派的掌门,也实在忙碌,只抽出一点点时间来陪伴自己唯一的女儿,
只是今日阿樱有些不同。
但终归还是自己的孩子,不碍事。
妹妹?我什么时候生的另一个女儿。
“母亲,我得去一趟宫门。”
“去,不是嫁。”
“也好,正好你表哥也在宫门,你去探探亲吧。”
“表哥……是谁啊?”
“他的父母被无锋之人杀死,后来被执刃宫鸿羽收养,一直至今。”
“……宫唤羽。”
“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又把你唤羽表哥忘了呢。”
这都是什么事啊。棠云樱(上官浅)抚上脑袋,无奈地接受这一现实。
。
“云雀?”
“属下在。”
“你是哪个寒鸦的人?”
“是……寒鸦肆。”
云雀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垂目低神。倚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另一只手遮在眼前,
挡住耀眼的阳光。
因此也错过云雀偷偷抬眼的一瞬间,闪过的错落。
“若是无聊,姑娘可以找些事情做。”
云雀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站起来,“能否
带我逛逛这里。”
说实话,这里黑黝黝的,算不得什么要地界。去哪里呢?
“每个寒鸦都有专门训练下属的场所,除了固定的,与其他各位寒鸦培养的人之间的对打环节,其余便是寒鸦对魑魅的单独训练。”
围着面纱,
然后我就特觉得自己是个 sb.
“云雀,我们回去吧。”
扯开面巾,露出包裹着的脸,缠绕在手上。我趁着她出去之际,开始寻找出去的路径。站在廊道那里,抬头透过窗口,看向即将降落的太阳,但现在还是热烈的黄昏。
“你,怎么不过来。”转头时,
看到在转角恰巧出现的人影。
“夕阳好看吗?”
“当然好看。”
不然,
寒鸦肆他也不会特意过来观赏。
“那你帮我上去呗,
就当作还之前的人情。”
“云雀负责看着你,你走的话,她会受到牵连。”
坐在手臂上,
我看着窗口中竖起的铁栏杆,透过看向外面的世界。有树梢,岩壁中流淌过的长息河。这里重山叠嶂,山绵延不望尽头,
像是箫山。
“至少指个出路给我吧。”
……
这个无锋根本是个空壳子。我莫名地有所直觉,
紫衣她,就是故意的。
扛着昏迷的云雀,站在山林树木丛里。一阵滞空声,有个包裹被抛过来,
接住它挂在另一只手臂上,没有再向后转身,反而加速跑走,离开这里朝安全的地方靠近。
其实无锋中有大部分人,都已经在睡眠中死去,他们每半月吃下的解药,
致幻致眠也致逝。也就寥寥几个人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那谁都不知道。
直到在空泛的世界,我点起了火堆,暖和的光焰照亮黑暗的世界,也将此时靠在树边睡着的云雀,她的面容清晰起来。
我得带云雀回一趟旧尘山谷,再过几日,云为衫过来的时候就会与她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