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起来也是,即便我把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恐怕你们也难以真正理解其中的曲折,还是算了吧。" 何永章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深深插入口袋中,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无奈。
"你这么说,无非是因为你还没有敞开心扉,难道你认为我和沈Sir是那种不通情理、固执己见的上司吗?我告诉你,既然你加入了我们的团队,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直言不讳,我们共同面对!" 梁小柔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团队成员的深切关怀。
"何永章,Madam说得在理,就算其他同事乃至整个警署的人对你有所误解,但在这里,我们信任每一位组员。我们自问对每个人都是公平公正,如果要偏袒,那也是偏袒你这样的成员。你还想怎么样呢?" 沈星适时地接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意图彻底打消何永章的顾虑。
"其实,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告诉你,如果听完之后你仍然选择沉默,那恐怕我们这个团队真的无法再容纳你了。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在深水埗驻守?" 梁小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却也直击要害。
"嗯,Madam,你怎么知道这些?哦……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何永章心中一惊,随即释然,这些信息对于梁小柔而言,确实不难获取。
"我用不着调查你,因为那是我亲眼目睹的。小时候,我也住在深水埗,家里经营着一家杂货店。深水埗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那时候,有个叫阿飞的古惑仔经常来店里收保护费,不然就威胁要砸店。有一次,他们甚至想对我爸爸动手,幸好当时身为军装巡逻警察的你恰好路过,帮我们赶走了他们。如果不是你,我爸爸可能会受伤,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像你一样的警察!" 梁小柔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她的故事让何永章感到意外。
"Madam,真没想到,我当年的一次小小举动竟然对你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不过……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对社会的复杂性一无所知,现在看清了现实,再也不会像当年那样天真无邪了。" 何永章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我们这么苦口破心地劝你,你都不为所动?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考虑将你从重案组调离,安排到交通部门,让你去站岗、指挥交通,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和郑晓东较劲!看你这样子,应该和他有些瓜葛吧?如果连调查他的机会都不给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办?" 沈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却也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千万不要这样!" 何永章终于急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这起奸杀案,我一定要参与调查。”
"理由?" 梁小柔的声音冷了下来,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期待。
"因为郑晓东就是奸杀案的凶手。而且,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十四年前的粉岭奸杀案?" 何永章的反问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当然,那件案子当年轰动一时……" 梁小柔立刻回应,尽管她当时还不是警察,但那些传言至今仍让她记忆犹新。
"那就好,当时我已经在重案组,而那起案子正是由我们组负责。我们很快就意识到这个疑犯异常狡猾,作案时从不留下任何直接证据。幸运的是,我们在案发附近的村庄里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据他所述,那晚他在田里捉田鸡时,看到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从草丛里走出来,然后驾车离开。而那个草丛,正是我们发现受害人的地方……" 何永章开始详细叙述那段往事。
"这么说,那个目击证人看到了疑犯的模样,确认是郑晓东?" 梁小柔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
"没错,除了他这个变态,还能是谁?证人甚至记得他车牌号的每一个数字。我们当时搜集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郑晓东,受害者还是他公司的员工,公司的其他人也证实受害者当晚确实上了他的车。本以为在铁证如山之下,郑晓东必死无疑,但就在庭审当天,意外发生了——那个唯一的目击证人被车撞死。根据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法官当庭释放了郑晓东。我们都知道他是真凶,连证人也是他派人撞死的,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我们束手无策……" 何永章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从那以后,你是不是就一蹶不振了?" 梁小柔似乎找到了何永章状态变化的根源。
"不……如果就那么轻易放弃,我也不配做警察。虽然当时他暂时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逮捕他的机会。所以,只要一有空,我就紧紧盯着他,甚至连升职考试都放弃了。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又有了犯案的迹象,于是我跟踪他和另一名女子。没想到,他并没有犯案,而是发现了我,故意引我到一条巷子里,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反咬一口说是我打伤了他。虽然那件事对我影响不大,但从那以后,我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跟踪他,连警署的任务都置之不理。最终,妻子也离开了我,警署里的人都对我印象不好。而那个郑晓东,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港岛,直到现在……" 何永章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听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