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冷笑一声:“你一条命可不够!”
杨春明听见此言,冷汗涔涔,明明还未入冬,却觉得冰冷刺骨。
剑安快步走来,躬身禀报道:“主子,人在后山地牢。”
归墟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当听到“后山地牢”这四个字时,他的神情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充满了绝望与灰败。
完了,后山地牢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被发现,那便是百口莫辩。
早知如此,就不该....
归墟眼神怨恨得看向某人,要不是他的吩咐,自己怎会迷惑众人,说那小子是妖狐。
这才引来了东厂以及这位煞神...
无人关心归墟的愤世嫉俗,除了留下看守的东厂番子,谢怀瑾等人亲自前往后山去寻人。
白云观后山,地牢入口竟然是在一棵百年老树内,被人凿开一处通道直达底下。
剑安与季然两人拿着火把在前头开路,谢怀瑾以及杨春明走在后头,其余人都被留在上面看守。
连张龙想跟着都被拦在了外面。
地牢中腥臭无比,连季然这个常年待在东厂地牢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想而知这气味有多难闻。
文弱的杨春明,此刻已用衣袖紧紧捂住口鼻,试图将那股难闻的气味隔绝于外。
当他瞧见有孩子被关在笼子里时,惊呼出声:“这...这怎么还有孩子?!”
剑安抽出腰间佩剑,刷一下就把铁锁弄断,打开笼门,进去探了探孩子们鼻息,惋惜道:“主子,都没气了!”
"真是丧尽天良!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季然愤怒地咒骂着,他生平最痛恨那些对幼童下手的人。
谢怀瑾脸色阴沉,袖中手紧握成拳。
若这里都没有活口,那蠢货恐怕...凶多吉少...
地牢很大,除了孩童尸体,他们还发现了不少赃物和炼制好得五石散。
杨春明敏锐地辨认出,其中一件物品正是属于那名不幸丧命于城外荒凉之地的外地商人的遗物。
季然与剑安,因顾及自家主子的情绪,皆缄口不言,未敢再言。
杨春明更是安静如鸡,不愿触这位霉头。
地牢昏暗又深邃,疾冲听见脚步声时,以为是那妖道来了,立即倒在地上装睡。
抱着等人进来,就偷袭的想法。
剑安首当其冲地注意到了铁笼内倒在地上的人影,心中不禁猛地一紧,旋即迅速挥剑,斩断牢笼铁锁。
还未等他进去查看,谢怀瑾先一步打开笼门,走了进去,蹲下身伸手想要触碰。
疾冲一把将人压倒在地,铁拳哐哐得砸过去,“妖道,尝尝本大爷正义之拳,老子不弄死你....”
在连续挥出两记拳头之后,他终于能够清晰地辨认出对方的面容。
面对那双锐利的凤眼,疾冲的拳头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中。
“卧槽!大人..怎么是你啊!”
谢怀瑾恼羞成怒:“还不速速起身!你打算压倒本座何时!”
原本心中充满戾气,此时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被某个蠢东西压着打,竟没有觉得生气。
疾冲迅速站起身,伸出双手将大佬扶起,表现得极为乖巧,细心地为人拂去衣物上的尘埃。
剑安和季然以及杨春明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堂堂东厂之主,竟然被人压着打。
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
季然下巴都快掉在地上,心中吐槽连连,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疾冲这才瞧见牢笼外的三人,他兴奋道:“你们也来救我啦!”
“季然,带了多少兄弟?咱们把这贼窝一锅端了他!”
谢怀瑾拎着某人后脖颈,将他重新关回牢笼里,冷笑一声:“你这‘妖狐’留在这里反省吧!”
“大人,我错了!放我出去吧!”疾冲扒拉着栏杆,可怜兮兮求饶。
地牢又臭又脏,他一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大佬最是嘴硬心软,疾冲卖惨卖萌都用上,这才被重新出了牢笼。
张龙一见到疾冲平安无事,喜出望外,但又想起因自己之过,害得他被妖道指认成妖狐,却没有站出来相帮。
顿时满脸羞愧难当。
反倒是疾冲已经想开,他上前拍了拍张龙肩膀,宽慰道:“此事暂且揭过,记得请我吃饭赔罪就行~”
张龙眼眶都红了,都说男子不会轻易流泪,可此时,他却很想哭。
站在一旁的杨春明心中暗叹,疾冲的为人胸襟都让人敬佩不已。
谢怀瑾心道一句蠢货,并不再理会,只是吩咐人将地牢内的一切物品尽数搬出。
白云观中,来上香的百姓们大多都是道教信徒,谁知今日先是见到‘妖狐’后又来了东厂。
他们心中又惊又怕。
谁不敢面上表露,实际心中却认为是东厂包庇‘妖孽’,为祸人间。
无他,市井百姓大多愚昧,又喜偏听偏信。
当疾冲这‘妖狐’再次出现时,有百姓惊呼出声:“妖..妖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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