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三郎的眼睛真的没有问题了吗?”二皇子赵宁向曾善和两位太医询问道。
曾善翘起兰花指,目光投向安坐如山的自家主人,赞叹不已:“老奴上下左右都仔细打量了一番。”
“督主身上的残毒已被彻底治愈,消散得一干二净。”
“真是奇事儿!”
不仅曾善,赵宁从京都带来的两位太医也作出了相同的诊断。
河豚残毒,自个消失了。
毒素没了,眼睛自然也恢复往昔。
相当于他们都白跑了一趟。
不过也幸好只是白跑。
如果谢怀瑾的眼睛无法治愈,那么他们这些人虽可免于死罪,但活罪恐怕难以逃脱。
“想必一定是陛下和佛祖的庇佑,幸运的是督主人没事儿。”曾善双手合十,满面虔诚地感谢神明。
候在一旁得疾冲都替老曾觉得尴尬。
‘老曾就这点不好,容易给自己加戏份。’季然撇撇嘴,朝疾冲使眼色示意。
疾冲也向他打手势示意:‘你快去阻止他,谢珩耐心快告罄了!’
季然摊手:‘我也不想去触眉头。’
两人之间的加密对话,宛如暗号一般,未能逃过谢怀瑾锐利的观察。
他轻声哼唱,心中盘算着,待处理完手头的正事,再去教训这个缺乏界限感的家伙。
赵宁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本王这就飞鸽传书回京,禀报父皇。”
“让他老人家也放宽心。”
谢怀瑾深知京都城内定然充斥着各种流言蜚语,他望向赵宁,难得地用温柔的语气说道:“让你们费心了。”
“稍后我会亲自书写一份请罪折子,你回去时,顺带帮我捎给陛下。”
疾冲和季然都默默地点头,他们也能想象得到,明成帝得知自己喜爱的养子竟然遭到暗算和下毒时的愤怒与震惊。
还导致眼睛无法视物,如果真的失明了,那岂不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诛九族估计都是板上钉钉的罪罚。
“谁说本王要回开封?”赵宁坐在谢怀瑾身旁,侧着头,眼眸微眯,笑道:“本王带来了一支虎贲军。”
“这正是为了给你撑腰,嘉靖的倭寇之乱若不彻底清除,怎能就此离去!”
从未见过如此霸气的养父,疾冲忍不住,为英明神武的明成帝鼓起掌来:“陛下威武!”
众人皆看向他,神色各异。
季然一脸牙疼:‘陛下任性也就罢了,这怎么还鼓起掌来?’
曾善一脸佩服:‘疾冲这小子溜须拍马的功夫竟如此炉火纯青!乃我辈楷模啊!’
某太医:‘这小子谁啊?如此肃然得话题,竟不顾礼节,公然鼓掌算什么!’
“这不是我们大理寺的右少卿吗?”赵宁仿佛此刻才注意到疾冲,他夸张的神情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不在大理寺待着,怎么跑到这了?”
疾冲嘴角微微抽搐,他恭敬地行礼道:“见过二皇子殿下,臣一直都在。”
“比您还早到了两日。”
这也没外人,求您别演。
也不知是否是接收到了此信息,赵宁这才收敛了玩笑的神情。
......
相较于海宁楼的气氛活跃轻松,通判府的氛围则显得格外凝重。
书房内,王孚来回踱步,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焦急。
显然,二皇子和虎贲军的到来让他感到了危险。
若只是几十人的东厂番子,他倒是能让倭寇们殊死一搏,可面对一支军队。
再加之有皇子坐镇。
那些水师和官员也不敢不尽心。
挖出他藏匿倭寇之事,便是迟早的问题。
“夫君,切勿伤神。”小岛川子温柔而眷恋的声音在王孚耳边响起。
她纤细白皙得双手环抱男子肥壮的腰身,将整个人靠在他的背上,手指挑逗又暧昧得揉搓着对方腰腹。
“您若为难,便让畈本离开,回到海上便是。”
王孚脸色稍缓,心中原本得火也变成了欲火,他将自己爱妾弯腰抱起。
两人就在书房内巫山行雨了一番。
等事后,王孚摸着小岛川子白洁光滑得后背,色令智昏得下了某个决心。
他全然不知,自己深爱的妾室实际上是在利用他,以危害大宋。
或许王孚明白这一点,但已被利欲蒙蔽,无法再走回头路。
在通判府的暗室内,畈本佐之介接到了王孚的命令,嘴角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无论是制造嘉靖的动乱,还是刺杀了水师提督吕海新,对他而言,都对大日帝国有利。
.......
“督主,您可要小心啊。”曾善提醒道,“这河豚之毒虽然已清,但身体还需调养。”
谢怀瑾点了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
在了解谢怀瑾身体状况后,大家才开始认真讨论起正事。
“三郎,可需要我派人去查查,是谁在背后搞鬼?”赵宁问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谢怀瑾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暂时不必,此事不宜张扬。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