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慰劳品的藤丸立香企图理清现在的状况。
在这一秒,藤丸立香想了很多事情。
不过所有的思绪,最后都指向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那就是——目前他的境遇似乎十分尴尬。
不管怎么样,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藤丸立香当机立断,挣扎着要跳下去,但原本扶在他腰上的手也加大了力量,把他牢牢扣住。
与此同时,他的四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再也不能移动一下。
这又是什么发展?
藤丸立香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下方的同伴们已经采取了救援行动。
基尔什塔利亚将握着权杖的手置于胸前,呼唤着自己的从者,“凯妮斯!”
早已配合过无数次,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计划的奥菲莉娅也高声道:“Saber!”
两骑从者应声行动,在御主的支援下,耀眼的宝具被释放,相互配合着朝着立在高处的那个男人攻去。
玛修立起盾牌,为身后的同伴们抵挡着因为距离过近而产生的冲击。
飞尘和碎石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耳边只能听到爆炸的轰隆声响,以他们为中心,方圆几百公里的土地都被扫荡了个干净。
这能够摧毁千军万马,哪怕是从者也无法轻易抗过的攻击失去了作用,神明的全力一击尽数打在魔力屏障上,没有撼动半分。
感知到来自背后的波动,魔术王终于抬起眼,漠然地吐出一句:“不自量力。”
下一秒,一切的魔术都停止运转,或者说,流淌着的魔力都停滞了一瞬,然后彻底反弹。
玛修张开手接住阿纳斯塔西娅,被她的冲击带的也向后退出数十米的距离,黑铠的长靴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狰狞的长痕。
马嘶抬手抹掉嘴边的血,盯着上方神色不变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把断掉的胳膊接回去,然后再一次握紧了武器。
这种拳头打在钢板上的感觉,真的是许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好像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大家……”
紧紧关注战斗的藤丸立香突然觉得自己的脸被一只手捏住,强迫他的头转过来,手指上戒指硌在他的脸颊旁,冰冷而又坚硬,唤回了他的思绪。
被迫抬起头的藤丸立香和神色平静的男人对视,然后不太确定地眨了下眼睛,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盖提亚这个样子……真的是失忆了吗?
当初他们在伦敦的特异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称为所罗门的怜悯之兽可是自大又狂妄,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自己才能侥幸逃脱。
而现在……
藤丸立香发觉捏住自己脸的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似乎只是单纯地不让他移开视线,去关注下方那些被威压镇得跪倒在地的人们。
不悦。
这是盖提亚
失了,浅淡的痕迹印在上面,像被烙烫过的伤痕。
他缓缓转过头,抬手挡住了少女奋力挥过来的圆盾,下一秒,雾气笼罩了四周,像是早已伺机等待在此。
特斯卡特里波卡单手抱着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战利品少年,另一只手持着斧头,斧尖堪堪停在魔术王的脖颈处:“作为敌人来说,对话时保持距离也是一种礼貌吧。”
他缓缓摩挲着手斧下方连接的枪的板机,“毕竟,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擦枪走火呢。”
要害被人制住,魔术王也不甚在意,只是盯着打破自己设下的禁制的男人,“你也是英灵,为何要阻止我的计划。”
身为冠位从者,更应该知晓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他的计划才对这个世界更有利,错误的事情必须得到改写。
看透了未来的战争之神做出忠告,“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进行计划吧,继续拖延下去,可是会悲惨地失败的。”
不知是被他说的那句话所触动,魔术王的神色终于有了些波澜,但也只是一瞬,马上又看向被从者扛着的少年。
接收到他视线的藤丸立香抱紧了圣杯和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从者。
虽然自己刚刚是让他放马过来,但没说要现在打……
“这孩子不能交给你。”冠位从者释放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属于战争之神的那一面被彻底解放,“而且,这是属于他们的试炼,如果你贸然干涉的话,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被停滞的魔力重新流动,卷起的风吹动了神明的金发,他战意盎然地盯着灾厄之兽:“要动手的话,那我只能拼尽全力阻止你了。”
基尔什塔利亚敏锐地察觉到了特斯卡特利波卡的措辞,然后不动声色地推敲起来。
不是因为对方是灾厄之兽而阻止,而是因为对方违反了试炼规则才出手……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会胜利吧。”
这样说着的魔术王没有再去看那个少年,而是转过身,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变得虚幻,似乎原本来到此处的就是本体的投影一样。
密不透风的威压终于消失,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卡多克艰难地站起身,只觉得整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