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切换一个又一个的页面,顺口问道:
“软屏也是五十年前?这个绘图软件看上去挺眼生的。
“不,是我……后来买的。”
不用莹莹提醒,谢俊平都听出罗南有临时改口的迹象。
但很快,他就被一幅幅图像吸引了。
在浏览模式下,谢俊平看到很多与他之前形象类似的图画,校园里校园外都有。课堂中、大街上,甚至还有一些酒吧、夜店、派对现场的图景,一张张罗列,呈现出丰富的众生群像。
谢俊平有些发楞,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富二代,他的基本鉴赏水平还是有一些的。
这些草图,虽然每一幅都相当潦草,有些甚至没有画出任何背景,可谢俊平对这些地方熟啊,他总能通过草图上人影线条的屈张,看明白上面描绘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什么情景,什么人……
呃,后一条太夸张了。他的意思是,他能从这些草图中,看到当时的情景下,那些线条轮廓所描绘人影强烈的身体语言表达。
说得玄乎一点儿,从草图上,可以看到专注,可以看到兴奋,可以看到颓废,可以看到癫狂……那些粗略的线条,描绘出了图像场景的氛围,描绘出了图像人群的情绪、乃至于每个人的态度。
罗南用电子笔勾勒出来的线条,分明有一种撕裂表面图景的犀利感,直指人心深藏的某部分真实。
谢俊平莫名地看出一身汗:我靠,老子难道发现了一个新毕加索?
又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份以他为模特的草图,谢俊平竟有些发愣,直到莹莹的话音把他惊醒:
“他说起笔记本和祖父话题的时候,明显比较兴奋。刚刚我查找资料,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笨蛋,再往前翻几页,你‘发呆’太长时间了,小心人家误会。”
是你和我说话的!谢俊平心里骂了莹莹上百遍,却还要提线木偶般照她的话做。
莹莹的话音继续传入:“他的祖父,名叫罗远道,曾经是个研究员,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成果。然而83年,也就是13年前,遭人指证,说是他三战及之后一段时间,曾远赴荒野,与游民势力合作,私下做人类活体试验……”
我日!
谢俊平划屏的手指颤了一记,或许是他心虚,总觉得罗南在盯着他看。可现在也不适合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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