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项目掺合太多里世界元素。就目前来看,教团势力仍以观望居多。”
何阅音轻声分析,也是再一次提醒:“只是对资本而言,威吓并无太大作用,尤其是让他们看到了暴利之后。资本是有意志的,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并不以个别人的意志为转移。”
章鱼则要更尖刻一些:“相比之下,政客都比他们更有节操,当然了,绝大多数时候,两边都是有苟且、生孽种的。”
罗南看着绘图界面,目不转睛,但心思却飘得比较远:“虽是如此,在找到更有效的办法之前,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在他看来,虽然没法砍掉那些资本的大脑,但如果将资本的“工具”等生产资料破坏掉的话,等他们重新制造出来,局面说不定已经发生了新变化。也就是说,他必须主动去改变目前的形势,击破这该死的平衡,而且是要朝对他有利的方向倾斜——这就需要更准确、更强劲的冲击。
罗南正为其而准备着。
这时候,章鱼哥提醒:“我开始加料了,要不你们先缓缓,保持安静。”
何阅音闻言便道:“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吧。”
说着,她向屋中诸人略加致意,推门出去。
哎,哎?
秦一坤脑子有些懵,记得他已经将有关情况汇报上去了呀?以何阅音的理智性格,对罗南的行为,怎么也要提点两句吧?可眼下算什么……
唔,是有相当的默契了?
秦一坤皱眉思忖,心里愈发凛然。
躺椅上,罗南闭上眼睛,体会刺激性药物成分渗入神经元这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说熟悉,是由于五年多的时间里,这样的情形已经重复了几千次;说陌生,则是因为他的基础容器成功进阶,转为“我心如狱”的格式后,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接受此类禁忌药物的刺激作用。
数月修行,他对自家形骸精神的把握,已经远非两个多月前可比。
就像万院长所说的那样,常人的自我意识其实是被排除在大脑基础运行之外,可这个时候,罗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脑宫中精密而又粗犷、严格而又随机的自然运转模式。
这里是一个温乎乎、湿坨坨、随时创造奇迹却又长满了芜秽杂草的奇妙领域。
随着“统筹”逻辑的进驻,罗南其实并没有改变太多,但是,他现在返观内视,对这片领域的认识已经完全不同了。
就好比学古文,看着密密麻麻的生僻字、多义字、通假字,以及佶屈聱牙的句法,难思其象,难解其义,概略扫过的时候,一切都是浑沌混乱。可真当你对照训诂注解,成功通读、背诵,一篇文章的结构文法、枝蔓衍生,起码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统筹”就是一部对脑部功能逻辑的训诂之作,就算只是一家之言,却也使得文义晓畅,具象成形。
观乎其法,自然就知道,现在重点关键部分在何处,里面又还有哪些未尽之意,需要在后继学习中用功,求其甚解,
这种方向性的指针,实在是珍奇绝妙。
罗南按照“统筹”理论进行推演,一一梳理其中疑难,以备此后向竹竿阐明表述,以形成完备模型,当然也可以向欧阳会长、万塔请教……
随着一个个滞涩的节点留刻心间,数量渐多,罗南难免进一步思考琢磨,以求其中联系通顺明白,同时也因为刺激性药物成份作用,使大脑皮层分外活跃,一些奇思妙想,说是幻觉也好、灵感也罢,其实就是有关信息的随性拼接组合,映射到他意识层面,缤纷变易,几无穷尽。
罗南却知这种状态,是心智失控的前兆,当下便准备收摄心神,加以镇压。然而未曾真静心,这些混乱的思绪念头,便自然分流归类、排除对消,去掉了相当一部分无意义的变形。
这个……“统筹”的初级思维逻辑模型,貌似已经不知不觉有了个雏形?
他一念未绝,脑中忽有光芒蹿动,不是灵光,而是电光。
在脑宫深处,忽有电光四射,游走穿插,在那瞬间,仿佛给这片初见法度的区域镀上一层更为严谨的外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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