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又剪纸这个第一手消息提供者。剪纸本来想加入进去的,可是他心里头实在是杂草丛生,让何东楼那小子的片言只语,给搅得心神恍惚:
南子在讲什么课?
他提我做什么?
负面典型……要不要这么严重?
在这好奇、懵懂、期待以至忧虑的杂揉状态下,剪纸走到福利院的大门处,忽地耳畔有人一声唤:
“纸叔,纸叔!”
“……呃,维武?”
叫住剪纸的,是福利院里目前最出息的小家伙翟维武,也是剪纸的老友翟东国的干儿子。这小子颇有骨气,即便只要一句话,翟东国必然会办妥手续收养他,可他还是愿意长住福利院,和院里的其他孤儿生活在一起。
翟维武也是个勤奋小子,每天早起锻炼,风雨无阻,为以后的修行打基础。瞧他头顶汗腾腾的模样,多半是已经锻炼一圈儿回来了。
“纸叔,这就走啊?”
“哦,我有点儿事……”
剪纸话说一半就卡住,因为何东楼那边开始传输数据,并非直播,而是转录的视频。
“提高效率,我一段一段的发。”
“靠!”
剪纸果断掉头往回走。
“纸叔,纸叔?”翟维武只觉得莫名其妙,快步跟上来。
剪纸的选择理由很简单:商业社会,夏城的基础设施再好,也不可能对“回收层”这种糟烂地方,实现通讯信号全覆盖。福利院这里属于公益场所,已经是周边信号最强的区域了。
何东楼分段发送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第一段几十秒的视频很快传输完毕。
由于剪纸同步连接灵波网,那边也有画面呈送,不适合再投射到视网膜播放,他只有选择外放功能。
后面充当跟屁虫的翟维武就“哇”了一声:
“罗南哥!”
剪纸没有理会小孩子混乱的辈份称呼,只是盯着投影区,看……不,是听那里面传达出来的信息。
视频中,简单稳定的海边沙滩背景,以及聚焦的人影画面,除了能确证罗南的存在,暂时没有别的价值,真正有意义的,唯有声音:
“首席,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嗯,这么多燃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