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给那些‘祸害’点位布控呢?”
“有的,一共设了七个点,一旦超出正常值就会示警,应该也快了……其实我现在有些后悔。”
“嗯?”
“不该提起‘黑汛’的。”
说话间,堆场中响起了尖锐的哨音,高地上也有警报声鸣响,正是针对灾难性泥石流的预警。
搁浅的两条货船上,船员都是跑这条河段惯了的,心知危机将至,顾不得其他,争先恐后往岸上跑,有的不走跳板还高估了自己的弹跳能力,陷到淤泥里面,还要同伴帮上一把。
码头上更加纷乱。
此时,狂风送来山林瑟瑟之声,像罗南、山君这样的,都已经听到上游山体隆隆的轰鸣,那是山石滚动,树木催折的杂音揉在一处。
事实上,在河道的最远端,已经有格外浑浊的泥水以貌似缓慢的速度流淌下来。
警报声愈发尖锐刺耳。
伞花覆盖下的中心位置,山君瞥了眼罗南,又犹豫了下,方道:
“百峰君很躁动。”
这可不是打比方。
被强行接入“信息链网”后,他对网中这些“同道”的状态,非常敏感。
在他看来,是自然的天象引发了躁动,还是躁动引发了自然天象,又或者还掺入了别的因素,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罗南“嗯”了声,对另一边的老药说: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