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侧若隐若现的绣花鞋头。
“今日给你添麻烦了。”
初念低着头,自知她今日的出现毫无意外给时聿增加了负担,有些惭愧。
“你为何会出现在窈源坊。”
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
初念深吸一口气,忽然下巴上多了一道力,带着她的视线对上了时聿那漆黑的冷眸。
他的语气暗含威慑之意:“看着我回答。”
“兄长生前喜欢喝窈源坊的酒,我想买一壶去祭奠他,可寻过去竟发现关门了,但我又不甘心便找到了后门想进去看看有无存余。”
初念一双含情眼,专注的盯着一个人时,认真而深情。
“谁能想到竟会在那里遇上逃犯,还遇上了你,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小予,我说得句句属实。”
还好她入曲味巷前留了一手,早就告知了小予是去给兄长买酒。
她与时聿才新婚,暂时并没有将自己所有行动的想法告知他的打算,并且,她做的事可是助钦犯逃跑,这与时聿的本职完全背道而驰。
只能等待时机成熟,她再寻机会向他坦白一切吧。
只是不是现在。
夜里冷风拂在脸上,激起她脖间细密的鸡皮疙瘩,她微微的打了个冷颤。
时聿没再盯着她,也不知到底信了她没有,只是默不作声的将初念往怀里又拢了拢,又用披风包裹住她,将她与外界的冷风隔绝。
他眉头有些微拧,锋利的下颌处忽然覆上一片温热。
她主动亲了他。
连时聿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眉头缓缓的舒展了下来。
初念似小猫般,倚在专属于她的一片清冽柏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