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所讲的故事,显然是让我们两个很敏感的人都陷入了紊乱中,她的敏感一直是存在的,那就是扫平舅舅身边一切异性的接触。
舅妈越是这样,舅舅的知己越是遍地开花。走到哪里都可以左拥右抱。而我的敏感在于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故事来告诉我,是我多心了?还是说随便说给我听听?
但是,舅妈刚才的言语又不像是说给我听听,刻意的把几句话加重语气,那是内心波动明显的特征。她显然没有控制住!从她的欲言又止中,我又觉得还有一些话她在掂量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不停吧唧着嘴巴,从飘忽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局促不安。
她经常怀疑舅舅与这家女的,那家女的有染,但是没想到今天会给我讲一个这样的生动“故事”。
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泪水蒙蔽双眼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么的委屈,数年如日的为这个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没想到还要惹得一身骚。
我这是有多犯贱才会这样子,我才十九岁啊,就这样让别人带着不怀好意的想法来点拨我。
心里舒服吗?有种羞辱感顿上心头!
过往的记忆里,在自己受气的时候,就想着走人,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像是随时做好准备似的,每次都是以按捺下去收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在左思右想中妥协,看着他们鸡零狗碎的婚姻生活,作为亲人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忙了至少把他们的家给照看好也可以。
这是我自始至终的想法,可是我把他们当做亲人了,他们却把我当做外人!因舅舅,舅妈语言上的攻击而伤心落泪,但是过后想想就算了。自己与自己和解!卑微的存活着。
每每想到那次饿了三顿,翻山越岭回到舅妈家,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让心里自此储存了一个温暖的故事,当和粗心的母亲相比时,我有时候更会觉得舅妈还要比母亲稍微好点,那就是不会指桑骂魁的责骂,只是用不太恰当的语调来说我,最终认定自己是有错在先,所有的委屈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重新的擦干泪,继续在楼上楼下的忙碌着。
那些年,自卑到骨子里的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着,左右都不是温暖的地方。
而我想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让自己憩息,最终默认留在这里。可是事情往往不会像平静的湖面那样永远没有波澜,总是会在无意中掀起巨浪,在惊恐中左躲右闪,而自己就是在狼狈中被击中的牺牲品,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卑卑微微的人生,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眉开眼笑,骨子里深入的卑微总是做什么事情都是犹犹豫豫。
而过多时候,我给人的感觉就是太过于木讷,反应过于迟钝,遇事总是要考虑很久。真的如舅舅和舅妈私话说的那样,“笨的不像样”用这样的词作为我身上的标签,似乎又很合适。
之前,每当把想离开的念头告诉母亲的时候,母亲把那个永远也不过时的挡箭牌拿出来,外公外婆养我了三年,怎么样也要用实际行动来回报,而我的回报显然是在用青春的稀有资本来高价的偿还。当母亲用道德绑架的时候,我只能默默的掉几滴泪,把所有的委屈都一个人消耗。
辛苦,委屈,这样的日子亲人们看不到眼里,我却如数在他们面前默默付出着。他们好似都装作看不见似的,任由我在这样风雨飘摇的地方委曲求生!
而今最让我崩溃的时候到来,或许也是因为我太过于敏感,总觉得舅妈那番话是刻意为之,虽然她的担心是多余,但是以这样莫须有的事情来给我加以旁敲侧问,显然是让我难以接受。而我的多虑也在此刻暴露的是那么的明显。我一直是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实实为人。但好似在舅妈多疑的世界里把我夸张的去猜想。
那天的午后,从舅妈起身离去后,我一直是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地板砖。
泪水一直不离不弃的陪着我,在两脚之间的距离中制造出一个水洼。那个无数次想走的念头继续在脑海里翻滚,我想我委曲求全的当牛做马只为了道德上说过去,可是现在偏要让我在这里被人怀疑,那我留下来岂不是越染越脏,那么为什么不选择明哲保身呢?为什么火烧上身了还没想到要保全自己?
这里的日子并不快乐,何必要去引火自焚。
如果说家人继续用我要报恩的话题来堵塞我,来劝慰我,用所谓的不能拒绝的愚孝来给我洗脑,我肯定会倔强的说,这几年我在这里付出也差不多了,也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考虑了,我的人生不应该在别人的多疑中损坏自己的名誉。
思前想后了很久,内心想法由最初的摇摆不定,优柔寡断,转变出来一个清晰的念头,离开,必须离开,不离开不行!这次是下了狠心的!
不想再这样被舅妈以莫须有的姿态来掂量我,因为我知道当舅妈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那就是想破头颅她也要编织出来一些故事,不然对不起她的多虑。
之前受到委屈了,顶多掉下委屈的眼泪,伸出衣袖把眼泪擦干,继续倔强的楼上楼下的奔忙。
现在冤枉了,那不是掉眼泪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样不被这样冤枉!
如果说之前所受委